骆想,这真是一起精致到极致的谋杀案。
他问,下毒的会不会是那天泼他一身红酒的服务员?
汪士架不屑的说,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死就死呗!
骆有些生气,说,你这警察怎么当的?
汪士架笑道,汉奸,死有余辜。说不定害他的人就是地下党。
骆摇摇头,喃喃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地下党杀了他不就得了。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报纸上甚至把他的死和一个少女的死联系在一起?
汪士架点燃了一根香烟,扔给骆一根,说,我也很纳闷,你说这是为什么?
骆接过香烟,转身走去,说,老朋友再见。
这货。汪士架奇怪的看着骆的背影,真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骆没有回法租界。而是拉着黄包车,来到了曹公馆附近的那条最适合隐蔽的小巷中,潜伏了下来。
曹公馆豪华的大宅,挂满了白色的丧幡,看上去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他留意着进进出出的那些前来吊丧的人,想看看到底谁能跟方伦美这个女人有着极度密切的关系。
骆想,和方伦美有关系的人,说不定就是害死丝丝的凶手。
在观察人这方面,骆的记忆力和判断力一直很好。
为什么会提到记忆力?
因为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他必须记住,哪个人呆的时间比较长,哪个人只是去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有一个男人,这天下午,到晚上,他一共去了三次。他是个瘦高个,但没有小胡子,也没戴墨镜。长得还很英俊。
第一次,他西装革履,徒步前来,手中提着一捆冥钱,是来吊丧的。半个小时后,他走了出来。
第二次,黄昏时分,他又来了一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但只进去了五分钟就匆匆的走了出来。
第三次,已经是凌晨时分,朦胧的月光下,他像是一个贼,左顾右盼,发现再也没有人来这里吊丧时,走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骆记住了他。
第二天清晨,骆才回到了法租界自己的家里。
他倒在床上,闷头睡觉。
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傍晚了。
他心里想,睡到自然醒,真好。现在他体力充沛的不得了。
他走出了家,没有拉上黄包车,这太引人注意了,而且会消耗大量的体力。他要去做秘密的事情。
他坐上了晚上通往泸西的最后一趟电车。
空荡荡的家里,冷冷清清的。
丝丝回来了。
她发现家里不但冷清,而且乱糟糟的,真像是一个光棍汉待的地方。
然而,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这里本不是这样邋遢的。
她不知道骆去了什么地方,她心想,或许收拾好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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