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蹙眉,很是怀疑地看了眼落子的胤禛,毫不犹豫地下了一步,吃掉他的一小片:“我说,你这棋……也忒臭了点,比你老爹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啊!”就这下棋的水平,真不知道怎么赢了众兄弟成为最终胜利者的!
“我的棋艺确实不大好,怎么也练不出来。”胤禛没有觉得尴尬,这手棋上辈子就如此,三百多年了,光长心眼就是没长棋艺,他虽然知道这女子棋艺不错,却没想到会精通如斯。
“换一种吧,象棋如何?”徽音收手不下了,这样的对手没挑战性,棋盘上老虐别人没意思。
“不是多了好几种棋吗?不如下跳棋?”胤禛并非“两耳不知窗外事”的,好像从十来年前,坊间就多了不少棋类,各有各的优点,懂了规则,倒也有点趣味。
“你确定?”徽音笑了,下棋上她可是不惧的,要知道最初那些棋类还是她给风花雪月楼建议的,后来慢慢流入了民间,又被更多的人接受喜欢。
“总不至于你没有不精通的吧?”胤禛不信邪,觉得他还是可以赢个几把的。
“那咱们试试?”徽音不动声色,这丫的重生后过得太顺,虽然这里面有她的功劳,但是别的上面打击打击他还是可以的。
默默听着父母在马车里为着下棋你来我往,不禁笑了笑,可马上他又收起了笑,做儿女的都希望父母相处得好,但是从弟弟出生那年起,他就不这么想了。每次看到额娘昏迷,他总抑制不住对阿玛的怨怪,对姐姐的恼恨,对皇玛法的迁怒,现在的立场也就越发坚定起来。
畅春园清溪书屋,康熙当中正坐,胤禛安坐于旁,他的兄弟里凡在京的、十四阿哥以上的全部在场,今日又要进行一次父子密谈。
“胤禛,那丫头来了?”康熙让行礼的儿子们起身,偏头问道。
“回皇阿玛,来了!”胤禛礼数不错地回话。
胤祉等人彼此交换了眼神,都清楚这说的是现在的娴贵妃,打从康熙五十九年后,他们对这个女子既好奇又忌惮,又因为时时处于监视之中,有心想探探虚实的,也不敢妄动,好不容易打消皇阿玛的疑心,他们可没人愿意再被猜忌防范。
咕碌碌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片刻后看到十五岁的默默推着轮椅而来,那轮椅上铺着虎皮,坐着个容颜绝胜的女子,浅碧色的华美旗装,雕刻精巧的白玉头饰、耳饰并一朵淡紫色的绢花,怎么看都是惹人动心的佳人。
“臣等见过……”胤祉起身,其他人亦跟着站起,不管愿不愿意,现而今他们都得请安问礼。
“算了吧。”徽音打断他们,随手打出一道灵力,托了这些天之骄子们起身,似笑非笑道,“各怀着心思,这礼我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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