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臂,在指尖触摸到这面镜子的刹那,仿佛冥冥中建立了某种无形的联系,让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那山之威。
与冰火之界一样的是,他没有运用修为去化解,只是保留住体内的生机不灭。当这威压达到了极致,异晓天双目、耳朵和嘴巴里都有鲜血流出时,此山亦仿佛不能增长更多,轰然…坍塌!
在这山峰倒塌,于镜中世界掀起漫天尘埃时,异晓天赫然感觉到,虽然他的肉身在外表上没有变化,但是仿佛也经历着同样的坍塌。撕裂般的痛苦将他淹没时,这镜子变化再起,只见从尘埃中,飞出了一根洁白的羽毛。它缓缓回旋在那虚幻的天地间,似成为了目中的唯一。
“有重便有轻,无重亦无轻,既重若泰山,亦轻如鸿毛…”异晓天双目平静,瞳孔中倒映着那飘落的羽毛。此刻,那撕裂的痛楚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仿佛他就是羽毛。
“我左手为重,右手便为轻…”异晓天轻声开口,双手按在这面镜子上时,再次将灵引之术运转到了极致。从他的掌心,传出巨大的吸撤之力,使得那因重量所产生的压力进入了左手,而那轻若鸿毛之感进入了右手。
而,完成这一切后,他丹田灵海内的裂隙更多!
与此类似的是,他看到了第三面镜子内,是浩瀚无际的沙海,这沙子流速之快,看多了便会有眼花缭乱之感。但随着其速度的增加,反倒呈现出静止的状态。正是,恰若不动,但实际上随时在动。
“动与静…我左手为动,右手便为静…”异晓天目中明悟之芒更多,双掌按在了这面镜子上。当他离开时,丹田灵海已碎裂了三成。
至于那第四、第五直至第八面镜子内,全部呈现的是截然相反的两极。但是越往后,镜中的世界就越为复杂,令异晓天从简单的高与低,看到了悲与喜,明与暗,再至第八面镜子中的…生与死!
在这面镜子前,异晓天长久地伫立。他看着一个人从生到死的过程,这一生中旁人对他的期望和失望,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直至死亡降临那一瞬的释然。
当这一轮回完成时,他仿佛走过了一生,跨越了死亡,如今又完好地站在这里,恰如一条线,形成了自己的轨迹后,终于首尾相连,成为了完整的圆形。
“生与死…既有生,何为死…”镜中人的一生在异晓天面前一遍遍地展现,每一次都与上一次有所不同,但恰如殊途同归般,他无一例外地死亡,使得异晓天也同样一遍遍地感受死亡。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异晓天不知自己在这面镜子站了多久。他看着不同的人生轨迹,经历着死而再生的过程,而这不是肉身上的消亡,而是意识上在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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