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是远郊,我曾工作过的养猪场。
在万猪嘱目下,我以走红毯的女神架势迈入圈养区,一边向猪仔们挥手致意一边说:“嗨,好久不见。没错没错,是我来看你们了。”
我笑得浮夸,看见一头屁股上有黑色胎记的猪,立马冲上去:“你啊,小黑,才多久没见啊,你又长胖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太胖的先被宰。你点什么头啊你?知道错了还不去那边面壁减肥?”
小黑像是听懂了似的,可怜地哼着就去了角落。
“好了,下面隆重向大家介绍一位贵宾。”我自制配乐,然后用播音腔说,“富有、成功、帅气且拥有一颗善良心灵的花冥先生。欢迎——!”
哼哼-哼哼-哼哼--哼--!
在无比热烈的猪哼声中,花冥全副武装地迈步进来。
噗,我明明端着架子,还是难以自控地笑喷出来。
这一刻,我深刻地学会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道理,原来要毁灭一个人的气场竟是如此简单。
他以黑色长筒雨靴作底,正常人到大腿处的款式在他穿来只在膝盖,充分体现着身高优势;
他身上穿的是白色连体防护服,明明已选了最大号,可裤裆处还是紧得有些尴尬,曝光了他紧实的臀部肌肉;
他戴着大婶经典款的红色塑胶手套,蓝色口罩和帽子将头部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还可以表达随时火山爆发的情绪。
花冥,你变成这样,你粑粑麻麻知道吗?
很明显,他对这些白白胖胖又密密麻麻聚积的生物感到紧张,只是迈步进来,就已经是作了一番心理挣扎。
“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行不行啊?”我问。
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见状,我指向角落里的小推车和铁撬:“喏。把里面的猪粪啊什么的全打扫干净。”
花冥看看角落,又看看猪圈里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物,立即睁大了眼睛激动地动手开始摘口罩。
“喂喂喂,不要……”
我想要阻止他,但“摘”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他饱满的唇瓣开合着怒斥道:“童可可,你死定了!”
下秒,他大咒“法克。”,好看的五官就扭作一团,情不自禁地干呕起来,然后又赶快用口罩捂住口鼻,整个人彻底怒了。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被这搅人肺腑的刺鼻恶臭,毫不留情地轰炸了嗅觉神经。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他捂着嘴还在那里含糊不清地骂。
“你说什么?”我得意地在那里挑衅,“我听不清楚啊。把手拿开再骂,这样我听不清楚。”
花冥把口罩重新带好,从防护服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用笔写:“你耍我?”然后用眼神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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