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同意。
可我心里也不免暗自佩服起这位皇嫂来,若不是有超出常人的毅力,又怎能随太子哥哥鞍马劳顿,千里迢迢来至这里?
她要在最后的时刻,了解真相。
沉默的太久,地上之人再次开口,却更加语出惊人。
“信使说,太医诊断,太子妃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大限之期就在这几日,随时都可能会……”
将官垂下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何子矜此时双手紧紧的攥成拳状,额头的青筋也凸显出来。哀伤与愤恨的神情在脸上交替浮现。
他突然站起身,独自走到窗前,似乎是想透透气。可是我知道,他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快要抑制不住的悲伤之色。
早在我第一次来云南,那时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让我回京后,有什么事情都去找他的大姐。说他的长姐自幼就照顾他们几个弟妹,我想他与长姐何丽君之间的感情一定是很深厚的。
而且他的父母与他在何丽君不知情的状况下,让他嫁给仇人之子。如今毫无解释,就将赤裸裸的真相摆在她的面前。
何子矜此刻的心中必定是无比愧疚的。
而何子矜也一定认定,何丽君身上的毒是父皇派人下的。
此刻他的心中必定痛苦不堪。报仇之的欲望更加强烈。
细算了一下,从泸州到这里至少要走上几日,若晚上一步,何子矜也许就无法见到长姐的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生离死别。
我眼前漫漫浮现出一幅画面。惨烈之状,更甚当年石墓中的壁画所描述的场景。
两军阵前,何子矜与太子哥哥端坐于马上。奄奄一息的皇嫂于凤辇之中,听何子矜将真相一一道完。
皇嫂哭泣之声未歇,两军便战在一处,眼见至亲之人挥刀相向。转瞬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想到这里我几乎站立不稳。
这世上原来还有一个与我同命之人。
屏退了众人,我已是满脸泪痕。
他走近我将我揽入怀中。
“子矜,我好怕!”想了很久,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唯有轻轻说出这三个字。
我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我而去。
何子衿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发髻,用手抚摸我的背脊,轻轻的安抚我。
一下一下,很久很久,见我逐渐止住了哭泣,才在我耳边柔声道:“等我。”
未及反应过来,他便转身出去。
我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内看着窗外。
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朦胧的月色下,屋檐上挂起的大红灯笼,发出团团的红晕。
就像一个美丽而又华丽的梦。
我知道,几日后我们的婚礼不能够如期进行了。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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