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思凡率众出门寻找纳兰雪已经有一天一夜,而银措离开人世也过了很久,一切平静都是暗藏汹涌,言若公主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容憔悴,眼睛无神,如此这般也有七八日。
那日,她是真被吓着了,不仅被纳兰雪,更是被银措的死,纳兰老将军的自私,还有这个看似和睦,实则古板的家,有那么一瞬,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了。
几年前,她也是真心欢喜过银措的,那时父皇、皇兄言麟健在,只要得了好时机便能与银措联姻,即使他不爱自己,就算远远瞧着也是好的。可是那银措果真不爱自己,就连正眼也不会瞧她,言若公主不生气,也不在意,只是想找个好时机让林皇后替自己说道说道,能嫁给银措,她受苦受累都值得。
可是银措走了,没给父皇赐婚的机会,如此过了很久,她被月夕老皇帝用作拉拢纳兰家的棋子,就那么冷冰冰地抛了出去。她不甘心,夜里也总是哭,可是自己何等聪明,如何不知纳兰家是怎样的肥肉,日子久了,倒也说服自己,结了门好亲。而林皇后,她是再也不想理的,这般亲母只顾皇兄言麟,也就不要怪她出家了更不惦念对方了。
她嫁过来,一无婆母掣肘,公公是个武将,每日天不亮便去军营,有时候干脆不回家,直接在兵营里睡下了,是以,她不必日日请安,也能睡个舒心踏实。驸马爷纳兰思凡虽然心思也不在她身上,倒也脾气秉性亲和,长相身段,为人能力,通通不在话下,她向来不是沉迷情感的庸俗女子,对于红药,她只须敲打,看不顺眼便杀了,倒也不头疼。至于纳兰轩,他不像是谣言中说的那般纨绔,只不愿意说话,其他倒也说的过去。
一切都那么顺利,言若嫁过来时,纳兰雪便不在了,她不用整日提防,顺顺当当地做了当家主母,这几年过的颇为舒坦。本以为,她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可是纳兰雪回来了,而自己曾经爱恋过的银措皇子却成了自己的亲妹夫。
多么可笑,又可悲,若是自己当初再坚持一下,那么便同银措成了,可是当时的她,怎么可能放的下堂堂公主的脸面?是以,遗憾就遗憾了,可他偏偏死在了自己眼前,那样冷峻干净的男子,浑身是血,无声无息地躺在自己面前。言若第一次觉得,若是自己努力一把,对方不见到纳兰雪,或许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公主,一大早您就对着铜镜呆楞愣的做了好一会儿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有,跟喜鹊说道说道,倒也能排解排解……”喜鹊双手提着一个食盒进了屋,看到言若公主坐在梳妆台前正出神,一边在桌子上布菜,一边问道。
言若公主应都没应,拿起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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