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景泽,她恨纳兰雪,然而最恨的却是她自己,自作聪明,结果叫老天把她这辈子最喜欢的夺走了。
“你在伤心么?”景泽侧躺在软榻上,眼睛盯着车顶,自顾自地说,说完,将酒壶凑近嘴边,深深吸了一口,满齿酒香。
梅香郡主咬着嘴唇,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然而心中的伤却是这辈子都不能好的,她冷冷地看着景泽,眼中的愤恨愈发强烈,“不要叫我梅香,这个名字不是你该叫的!我自然伤心,你害死了银措皇子,我要你偿命!”
口中恶狠狠地说着,梅香骤然起身,袖口一抹绯红,两步便逼至景泽脖间,景泽却躲也不躲,将酒壶凑近嘴边,再喝一口,才重新看着满脸愤怒的梅香,对方的匕首就抵在脖间,只要梅香动上一寸,他的命就交代了。
外面的马车夫,和几个死士都顾着躲过月夕兵士,并没有多余的心思盯着马车。马车里安静至极,“咣当!”一声,酒壶从景泽的手中悄然掉落,酒水肆意,溅了梅香郡主半面裙摆,对方浑然未觉,右手死死地握着匕首,仿佛下定了决心要景泽死。
“梅香,你要知道除了银措死在月夕以外,你也已经死了,我派人放出消息,你为银措皇子殉情,跳崖自尽,现在在这世间,已经没了梅香郡主,我不喊你梅香,应当喊你什么?”景泽揶揄一笑,脸上带着明媚的神采,然而眼神却忧伤孤独。
梅香右手往前用力一送,景泽的脖间骤然冒出一条红线,几滴血泪顺着白色衣领缓缓游下,“你卑鄙!我就算是死,也不想与你为伍!景泽,你怎么想的难道我不知晓?!你见林国公误杀银措皇子,料到焦岩国必会派大军荡平月夕城,我父亲段央是大将军,必会冲锋在前,即便不能统领军队,也会以军师的身份随行,你抓着我,无非就是想让我和父亲通气,让你和焦岩国联盟,吞并月夕。好狠的打算,既然篡位不得,你便要完全毁灭,等月夕一完,你就可以同焦岩国瓜分月夕的土地,在你眼里,月夕不过是仇家之地,最重要的是永顺州,你要复国,如此而已!”
景泽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从软榻上慢慢起身,一张俊秀冷情的脸逼近梅香郡主,后者见景泽如此举动,心里骇了一跳,右手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没想到景泽趁着这个空当,突然握住梅香的手腕,死死地向着马车壁撞去!
梅香右手吃痛,手中匕首掉落在地,她心中大急,左手刚要反抗用力,景泽怎么会给她机会,左手顺势而上,一双手将梅香的手紧紧按在马车壁上,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眼看景泽的脸就要贴在梅香郡主的脸上,女子猛然转过头,低声咒骂道:“你无耻!被我说中了心思,就用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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