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呦呦又是一个酒嗝,“哎,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司霖莘,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好吗?”
司霖莘反问,“你呢?”
路呦呦趴在手臂上,脑子转不过弯,没想过他是在套话。
“当然没有。”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
路呦呦:“但是我的心里有一个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胸口的某个角落塌陷下去,司霖莘柔声问,“我吗?”
路呦呦:“毛爷爷。”
司霖莘:“……我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路呦呦很认真:“我忙着赚钱,那个时候真的压力很大的好吗?我妈在住院,什么时候醒过来不知道。”
平淡的语气,但司霖莘听出了酸涩与辛苦,他抿了抿唇,语气也跟着低沉下去,“我不是给了你赡养费吗?”
电话那边,路呦呦没了声音,然后传来极为细碎的一声,如果不是司霖莘身处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恐怕都会错过。
司霖莘问,“你是恨我吗?”所以不肯用他给的钱?
那个时候离婚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路呦呦正处在人生的岔路口,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又遭逢家中重大变故,而他居然在那个时候雪上加霜跟她提离婚。
他一直都自诩对她好,然而只是他以为的而已。
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分,直到郑女士在不得已接受离婚的事实之后痛斥他一顿才清醒,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恨?为什么要恨你?”路呦呦不解。
他们之间的纠葛真的谈不上这个沉重的字眼。
是因为感情不够深吗?
也不是。
恰恰相反的是,这份感情很深,她在乎司霖莘,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舍得怨恨?
分开之后,常常想起来的却是他的好,疲惫的夜里,是风也是雨。
路呦呦躺到沙发上,酒精发酵之后沉沉压着她的眼皮,感觉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我只是不想被人说,我是为了你的钱才跟你结婚的。我想有一天我还能站在你的面前,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挺直腰板堂堂正正的那种,你知道吗?”
司霖莘从这段话里面可以读出路呦呦没有说出口的话,那就是当初结婚的时候,她觉得俩人地位不平等。
一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做事迷迷糊糊的姑娘,其实有一颗敏感的心,在感情上更是葛朗台似的存在。
司霖莘捏了捏鼻梁,“你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是你应得的。”
什么应得的,路呦呦不爱听,“你用钱砸人的毛病真的要改改。”
什么用钱砸人,就撞车那一次,那一次而已,这是准备要说一辈子吗?
路呦呦:“怎么,你还觉得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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