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夏天过去了,窗外的秋意并不怎么浓烈,不注意的人都不知道秋天是怎么过去的,而敏感的人已经感到了暮气的逼仄。
江慕桑拿着保镖的手机坐在窗前和梁佑深通话。
“慕慕?”
电话接通那短暂的沉默能让梁佑深猜测到另一端是谁。
江慕桑轻声地“嗯”了下。
梁佑深不明显地松了口气,呼吸间又提起来,“慕慕,你先跟保镖回去好吗?不要冲动,让我们坐下来交谈。”
当事情需要的时候,梁佑深可以像个英国绅士一样温柔有礼,言语间甚至充满催眠师特有的蛊惑力。
但是江慕桑不为所动,她的狐狸眼盯着窗外的一棵大树,它的叶子有些黄了,或许再过些日子会全部掉落,S市的气候应该不至于这样糟糕才是,除非它本身就是这样的属性。
“你可以娶我吗?”
她再次问了这个问题。他再次沉默。
“慕慕,等我们见面了再谈这个问题好吗?我现在在路上,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到了。”
“梁先生,你可以娶我吗?”
时隔这么久,她再次叫他“梁先生”。一如当初在暴雨肆虐的小山民家里,她噙着眼泪,固执又伤心地问,“梁先生,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一如当初,一如当初!
“慕桑,你等我去找你好吗?”梁佑深的语气颤抖起来,他莫名感到恐慌,好像又有什么事情即将失控,像是年少时那辆载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车,在命运的操纵下失控,将他的母亲送往天堂,将他的童年送往地狱。
而电话那端先是沉默,随即她的声音传来,似乎因为电流而显得有些失真。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贺天辰的时候哭得很狼狈,那时候我们彼此不认识,可是他却对我说谁要是让我疼,我就该以千百倍的疼痛还回去。”
“你知道我向来睚眦必报的。我在你身上受太多委屈了。”
“他从来没有让我受过委屈。”
“梁佑深,我不想继续等你了。”
江慕桑挂掉了电话,将视线从窗外的树木的收回来,转过身,门口的保镖不知何时被沈流棠的手制服带走。
“听着,你不能留下它。它的存在不会被长辈祝福,更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你没办法做一个成功的母亲,因为你自己的人生就无比糟糕失败。”
“江慕桑,你不会想要它走你的老路。”
刚刚的话语仿佛还在脑海中回响,她打电话给梁佑深,再次求证了他不会娶她的事实。
“你做出决定了吗?天辰的病情不能再拖了,他等不到其他匹配的志愿者,再不动手术,他会死。”沈流棠的眼神坚毅,仿佛一个为了孩子能够无比坚强的母亲。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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