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微风从残余的日光中吹过。透过双层窗格,她可以看到光线逐渐染上了红色。数小时前她到达这里,大风已经刮起,急不可耐地搅动着湖水,但此刻四周已经平静下来,和风轻轻吹动湖面,仿佛哼着儿时的催眠曲。她准备结束这一天——她的最后一天。她可以从眼角的视线里瞥见那座维多利亚时代的棕褐色船屋废墟,上面爬满了常春藤,与泛着银光的湖面形成强烈的对比,空洞的眼睛虎视眈眈,张开的大嘴仿佛在嘲笑。太阳正向远处绵延起伏的小山后沉下去,她意识到,等到太阳完全消失的时候,她将会死去。

他给她下了毒。真是太蠢了,肯定是那杯酒有问题。他说过,那是最后一杯威士忌。突然,她失去了知觉。她试着动动脚趾,并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感觉应该像在她最爱的岛上被沙子埋住时一样。然而,她仍然没有任何感觉。除了双眼之外,她全身已经麻痹,无法动弹。她暂时没有感到惊慌,至少几秒内还没有,她只感到一丝不解,因为她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却听不到自己的。有一刻,她怀疑他是不是又在玩什么心理游戏,测试她的忠贞程度。然而,从她出现在圣吉尔斯的教室中,发现他站在讲台上紧紧盯着自己的时候开始,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有过任何言行举止可以令他产生怀疑,一次也没有。两颗天资奇异、乐于探索的心灵,两具充满欲求的年轻身体,很快投向彼此,难舍难分。

他们交往不过几个星期,算不上是在恋爱,只是迫不及待地上过几次床,信奉天主教的她还曾经为此非常纠结。直到有一天,他声称自己无法既担任她的博士生导师,又和她上床。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也欣然接受,从没想过他会改变主意——从没想过,即便此刻仍然如此。

奇怪的是,她几乎能再次体验到高潮时刻令人窒息的极度快感。那一刻,全身器官关闭,拒绝呼吸,似乎会永久持续下去,直到一切都被释放出来。

她曾经高高隆起、富有弹力的胸部,此刻几乎一动不动。她挣扎着张开口,却只能吐出最后两个字:“怎么……”她原本想问,“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但这些话却没能说出来。一股寒意正悄悄传遍她全身,她的双脚没了感觉,胳膊和手指无法动弹,呼吸也快要失去。一切都卡在了那一刻。

“还在实验阶段,是用蛇的毒液制成的,全是那种叫作黑曼巴蛇毒素的东西,所以不会带来痛苦。”他仿佛在安慰她。然后,他接着说,“原谅我吧。”

她的双唇又一次颤动起来,但却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太阳仅剩下一道火红的边缘,它的光仍在奋力穿透越来越厚的大气层,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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