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哪怕只是几丝困惑,在返回伦敦的路上也足够令沃尔沃车内的人焦躁不安,发出了低声的咒骂。艾比没有和他们一起返回,她说想在她父亲热爱的海岸边再多待些时间——当然不是在小屋附近,不过对于爱流泪的女人来说,她已经表现得非常坚强。她已经知道父亲死了,她这样说过,因此应该为他得到的而庆祝,而不是为她失去的悲悼。然而,她和他们吻别时,又流下了眼泪。
哈里坚持开车,即使他的肩膀在痛,这是撞开锁着的门和差点扼死农场主之后不可避免的后果,而且肩膀上的肌肉状况不佳。他们刚开过车辆休息区,就看到前方是长长的车流,全都亮着刹车灯。在这个周五的晚上,这条灯河宛若加利福尼亚举办的摇滚音乐会现场。他们坐在车上,寻找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尽量保持耐心。杰玛穿着短裤,大腿几乎全都露在外面,十分诱人。哈里一直在研究它们。
“你眼睛都不转了。”她说。
“有可能吗?”
“不行,那个货车司机正探出窗外,想好好看看呢。”
“那就一有机会,我就把他的猪头砍掉。”
但是这个机会根本没有出现。堵塞的车流开始慢慢前进,他们的突发奇想也随之消逝。哈里不断看向车上的时钟,按照他父亲的手表检查上面的时间。他父亲的手表时间不准确,骗他说还有几分钟。这是命运吗?他正在前往他感觉是自己一生中意义最深刻的一次对峙的路上,然而却陷入无法穿过的交通堵塞中。该死的巧合。
巡逻车已经从多尔切斯特警察局派出。车上有两位年轻的警官,一个是刚拿到资格证的警员,一个是女见习生。他们首先到了“风云汇聚”。是的,琼斯先生到过那儿,还在登记册上签了他的名字。不过,巴特夫人承认听到那是他的真名时,有些吃惊。任何一个男人同两个女人一起入住,并让地板嘎嘎吱吱响了半夜,绝对会令人产生怀疑。而且,仿佛那样做还不够引起她的怀疑似的,他还在厕所里跟两个当地人发生冲突。那个琼斯先生,真是令人讨厌。
按照总督察爱德华兹提供的指示,这两位警察接着在那棵枯萎的树不远处发现了紧急停车带,夏日茂盛的野草上有车停靠时碾压的痕迹。一条小道杂草丛生,沿着山坡蜿蜒而上,上面也有人最近上下经过的迹象。两位警官跟着痕迹到达了地平线上方浓密的树林。
他们在高速公路上的行进慢得可怜,于是就在法恩伯勒离开了。“我要坐火车去,”哈里说,“也许可以赶上。”他把杰玛留在沃尔沃车上,让她继续在车流中努力开回伦敦。
他准时到达了约定地点,还剩了几分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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