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荣寝宫,耶律王神色铁青,用鞭子将家臣抽打了一番,仍旧不解气,他倒是想质问,只是大军重创,几个坐镇军中的大将全部覆灭,憋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将铁木达喊了进来,无头无脑的指摘他一身莫须有的罪名,最后还将许诺给铁木达部落里的一车木炭撤了回去。
诚如花想容所说的,他从一开始便是虎他。
铁木达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这般,无端端的又惹了耶律王的怒火,他说,“军中无妄受灾,定然是内奸所为。”耶律王眼神锐利,“十二部落大小首领,唯有你与汉人沾亲带故,这次的事儿与你脱不了干系。”
铁木达气的面色发青,拳头紧握,暗暗发抖,“耶律王一向深明大义,处事公允,臣未曾做过之事,决不承认。”
耶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根本不管他争辩,当即唤人进来,“拉下去,杖责五十。”
铁木达整个人犹如冻住了的铁人,身子僵硬的被两个高大的勇士强行拖了出去,他望着耶律王的眼眸越发的冰冷,一棍一棍的灼热的痛,宛若烙铁一般,刻印在他心上,多年来的轻待,苛刻,翻涌而出,积攒下的全是恨,刻骨铭心的恨。
“可汗,现在战时,军中缺人,您这么对铁木达首领是不是有些严重了?”曲日拉低眉,他并不是同情铁木达,只是铁木达是部落第一勇士,生来力大如牛,以一敌十,听闻他治理有方,深得民心,在百姓心中十分有威望,这般无中生有,岂不是失了将心。
耶律王不屑地笑笑,“他不过是一个孽障,是他父亲偷跑中原,与汉人女子结合所生,那汉人女子是骨头硬的,被我派人折磨只会说些没用的诗词,只有那样不讨喜的女人生出的儿子也讨人厌。”
曲日拉眉头凝重,若有所思的望着狂猛的风吹起的门帘,紧紧抿着唇,沉默。
铁木达是个硬汉,即便被打了五十杖,平地行走依旧自如,若不是能瞧见他裤子上的血迹斑斑,旁人也知晓不得,他方才受了多大的委屈。
“铁首领。”曲日拉夜深而至,堂而皇之的拿了药膏过来。
铁木达冷着脸,对这耶律王眼前的红人也没少好感,“不劳费心。”说罢,扬手便是要关门的。
“且慢。”曲日拉眯着眼笑着,硬是从不大的一条门缝中挤了进去。“铁木达首领对可汗不满,可不关咱们的事,我也劝过,只是如今折损三名大奖,耶律王心中不爽,咱们为人臣的,多担待。”
铁木达站着,后背挺的笔直,脸色冷若寒冬,曲日拉如若未见,依旧讲的眉飞色舞,等他说的口干舌燥,拿起茶壶,滴水不剩,讪讪的与铁木达面前晃了一下,“铁首领不会是这般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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