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通红,两次三番欲言又止,越是犹豫,越是不敢问出口,终究叹了口气,甩了头,“罢了。”
“月容姐姐想说什么,便直接与木棉说就是,木棉又不是个大嘴巴,保密这点子小事儿,木棉还是有信心的。”木棉倒是放下了手里的刀,一面用围裙擦了手,才走到花月容跟前来。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我年岁的确不小了,只是若是胡乱的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我宁愿到庵里做个姑子去。”
木棉顿时严肃,手扬起便是轻轻地拍打了花月容嘴巴两下,“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当初我刚刚醒来的时候,情绪不佳,郁郁寡欢,终日说一些不中听的话,都是要被三姑婆打的,别看她年纪大了,打人倒是十分疼的。”
花月容静静的听着,“想来那个时候,你过得是极好的。”
木棉一怔,垂了眼眸,“日子还不就是日子,过就是了。”
忽而,听着砂锅盖子发出声响,她连忙跑了过去,拿了勺子将汤面上的肉沫荤腥舀出去,又分出些许心神问,“你心里不痛快的想说就说出来。我呢就当没听到。”
花月容失笑,办了个小板凳静静的坐了下来,倚靠在墙边,斜斜的望着门口一缕炊烟,塞北的落日是壮观且震撼人心的,花月容看着不由自主的起身,到了门口,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你不知道我自小与姊妹养的就不一样,我娘总是和我说一些大家小姐的故事,他们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我那个是时候十分向往,苦差事都被想容姐弟做了,我便越发的把自己娇惯成了大小姐,处处看不顺眼,将想容当丫鬟一般使唤,我最喜欢看她脸上隐忍的悲伤。”
花月容笑着,笑着便哭了,她哭着说。“也许是这便是天道,这便是严惩,我欠了她的,终归有人给她更好的,而我也无归宿,无人头,大概就这样孤独终老吧。”
“你恨花想容么?”木棉忽而问着。
花月容狐疑的看着木棉,“我为何要恨她?正是因为她我才过上了小姐的生活,否则这一切都将是我自欺欺人的梦罢了。”
“若不是她,战楚炎就是你的丈夫,当初说媒定亲的都是你。”
花月容眼神一暗,脸上落寞浮现,嘴上却硬是说着,“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为何还要提起?从头到尾都是我娘一人导演,我不过是知道了流程,当时以为害了花想容,听闻她自尽的消息,我差点吓得昏死过去,这么多年,她也算是因祸得福。”
木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说应得的,这世上应该的事情太多,而真正因果轮回,惩恶扬善的又有几桩?想容是命好,你我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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