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吓得当即惊声大叫,那只手很快的堵住了她的嘴,“是我。”紧接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宋梁溪举着一包带着油香的桃酥,镇子上粮食匮乏,卖小吃点心的更是少之又少,京中寻常见到的精致点心,一样都没有,花月容近日思来想去的便只有这平日不曾察觉,想的时候又丧心病狂的桃酥。
“你从哪来的。”
“留匪扣下的商人被我们救了出来,这是他送我的。”宋梁溪眼眸闪了闪,搓了搓扳指底下蚕豆大小的伤痕。
花月容讶然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头,诧异的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宋梁溪别开眼,淡淡的道,“练舞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他若无其事的将手拉了回去,不动声色的背到身后去了。“桃酥也许不新鲜了,等打了胜仗,咱们回京,你想吃多少有多少。”
“呵,回了京,眼花缭乱的点心,怎么还会想吃这个?”花月容努着嘴摇头,一脸的嫌弃,却掰下一大块桃酥塞了满嘴,含糊不清的说着,“军营中,无了战府炎,和,额连和有服仍傅你被手?”无论是他们其中的谁,都不可能与宋梁溪站上练武场的。
她说的含糊不清,宋梁溪也全不去猜,拿出了帕子一点点的帮她擦拭脸上渣滓,“丢不丢人?”他故意讥讽的嘲笑,低着的脸上,有她看不到的宠溺和怜惜。
花月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与此同时将手里剩下的半块桃酥一并塞进了宋梁溪的嘴里,“我可不是吃独食的人。”
宋梁溪怔了一下,一口吞入肚中,身子一跃,轻盈的坐在窗柩上,仰头看着月光,向花月容伸出手,“有酒么?”
花月容低眉,冷眼,“没有。”干净利落。
宋梁溪轻哼了一声,刹那间,佩剑挑起窗帘的一角,那头的架子上赫然摆着一坛写着桃字的酒,“拿来。”
花月容不动,“不行,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坛,前面哪一坛没你的份,最后一个就留给我自己享用吧。”花月容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生怕下一刻那最后一坛酒便被他抢了去,小心翼翼的模样,活像只守着食物的松鼠。
宋梁溪人均不禁,不怀好意的想捏捏她娇俏的鼻子,被她胡乱挥着手躲开了,也不过是一阵风的功夫,待花月容反应过来,他正抱着那坛子酒,饮得畅快,“对酒当歌,今宵几何?”
“月上舞的是何人,月下独有百姓悲鸣,战火烧起,胜者为王,败者寇,苦的只有江山百姓。”月光如水,凉薄沁骨,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凉薄的夜,孤寂的秋,月上人影摇晃,似是一男一女的模样,她越看越发觉那两人像极了花月容,顿时生起一股恼意,一把将宋梁溪手里的酒壶抢夺了过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