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筝行坐间尽是汉人礼仪,生的面相又似浙杭的水乡美人,心中对她十分好奇,不由得多打量几眼。
明筝只以为魅力所致,蛊惑了宋梁溪的心,心中欢喜,眼中不禁露出几分鄙夷,都说战楚炎和宋梁溪一武一文,都是绝世无双的人儿,听闻京中许多女人家心仪,若不是战楚炎伤了脚,宋梁溪久未娶妻,竟传出断袖的丑闻出来,两人各有心思,一问一答渐渐无趣,也就只剩下茶盏之声。
“天色不早,公主一大早赶路,早些歇下才是,宋某告辞。”宋梁溪放下见底的茶杯,起身拱手。
明筝却有些急了,“那将军几时才来?”见着宋梁溪脸上的疑惑,又即刻转口,“我是想问将军可定下启程的日子了?”
宋梁溪点头,“没有多少时日,若是公主有什么吩咐,即可派人去将军府找我。”他如此说,便是提醒明筝,战楚炎并不负责管她!
明筝恍惚的点点头,幽怨的叹了口气,旋即竟然露出几滴晶莹的泪珠出来,“我长这么大,头一次离开故土,心中难过,若是时间还早,我想趁着重阳节去祭祖。”
宋梁溪微微敛眉,见明筝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神情十分动人,他心中丝毫不起波澜,却越发的疑惑,他心里怀疑铁木达未安好心,那这个全然与传闻不符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秘密,他淡淡道,“将军行程已经定好,若是你心中有此执念,不若写一封信托人代你亦可。”
明筝的神色缓缓的收敛,眸中泛冷的盯着宋梁溪渐渐远去的背影,暗自神伤,“我的媚术是凌忆雪亲自教授,难不成她藏私了,为何对他无用?”
庞莹一旁递上帕子,一面拿了茶盏送到明筝的嘴边,“听闻京中有不少关于宋军师断袖的传闻,听说他心仪的是镇北将军,因此多年未娶,而今年近三十,再未有媒婆说亲,瞧他的模样细皮嫩肉的,哪里是常年厮混在军中男人堆里的?”
庞莹一直暗中打量,越发觉得心中猜测属实,一时得意忘形,在公主面前轻笑出声来,得了冷眼,才收敛了两分。
明筝抬眼扫了一圈周遭简陋的陈设,与部族中羊毛手打的地毯,金丝勾的营帐,梨花木的桌椅,翡翠的杯盏,全然不能比,她心中烦躁,“可有来信?”
庞莹身子一震,慌忙跑去关了门,声音都带着颤,“我的公主,您若是听了新可汗的告诫,日后莫要再提这些了!”
明筝只是冷笑,“山高皇帝远,我日后若是在汉皇帝眼前得了宠爱,他还不是仰仗我的,他如今拿捏着你的家人,日后你的家人亦然要仰我鼻息。”
庞莹不时地点头,赔着笑,小心翼翼的安抚,“公主您的能耐,奴婢心里清楚得很,但彼一时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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