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营地进来一辆通体用黑布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宋梁溪亲自过去接的,她刚要出去瞧瞧,被士兵拦在军医处门口,“请姑娘谨记将军之命。”
“处处都是将军,你就没点自己的脑子。”花月容被士兵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眼看着那披着黑袍的人跟着宋梁溪的进了营帐,袍子的一角被风吹了起来,就是被士兵挡着,花月容心中气恼,对士兵怨恨非常。
“军中军令大如山,即便是姑娘也不例外,请姑娘自重!”士兵目不斜视,与此同时,手持的长毛,动了又动,那锋利的矛头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从她眼前划过,她吃了一惊亦后退了一步,立刻被杨大夫拉了回来。
“走,走。”杨大夫背着药箱,又向她怀里塞了一个药箱,行色匆匆的拉着她就往外走,片刻都不给她喘息反应的机会,他一面走着,一面似是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我瞧着你比我那两个徒弟都激灵,这个病患伤的过重,稍不小心便会伤至肺腑,务必比平时更要谨慎百倍。”
杨大夫到了营帐前,忽然停下脚步,严肃的看着她,郑重其事的交代,吓得她一愣,恍惚的点点头,杨大夫还不满意,“你一定要比平时更为谨慎。”
他越是如此紧张,花月容便越发的好奇,这位伤者究竟是谁,值得杨大夫如此谨慎小心?
宋梁溪就站在营帐的门口,杨大夫和花月容进来之后,他微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皱眉。“杨大夫,你仔细些。”
杨大夫脚步一顿,回过头,点了点,又指点着花月容将东西一一摆放好,拉起帘子的刹那,花月容面目呆滞,脑袋中顷刻间被人灌了一桶冰一般,浑身恶寒难忍。
杨大夫喊了她几次,“月容姑娘?”
花月容凝眉,“这,这怎么能是将军?”
杨大夫眼眸波闪,张着嘴半响没说出一句话来,应该是窘迫于不知如何解释,内心纠结的厉害。
“这不是将军。”宋梁溪忽然出现,冷冷的看了一眼杨大夫,又严肃非常的对花月容一字一顿的交代着,“你记住了,这不是将军。”
花月容一愣,不明白这明明就是镇北将军战楚炎,为何偏偏要说不是,她的确是被宋梁溪眼里的严肃和凌厉的目光震撼住了,愣愣的点了点头,直到宋梁溪退了出去,身上的寒意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稍稍活动几次,才找回些许热乎气。
“此次事关重大,请姑娘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不得半点马虎。”
花月容点了点头,掀开那些已经和血肉黏在一起的衣襟,她不禁红了眼眶,战楚炎的身子不下上百处的伤口,有宽有细,有长有短,有些凝固成黑血已经结痂,有些被剪下的血衣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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