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喧天,艳阳高照,远征的队伍离开了京城,花想容眼睛通红的坐在梳妆镜前,失神的望着青莲轻柔地手在她头上来回穿梭,青莲频频回头,向院子墙外张望着,将军府外,人声鼎沸,送行的人声糅杂在一起,有哭有笑有闹,她早上见着将军一脸决然的离开,心中感慨,但一进屋便见了花想容隐忍的模样,想说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号角已过三巡,这是最后一遍是出征得号声,青莲按耐不住,不忍劝说道,“堂小姐都已经去了街上,夫人不去么?”青莲说话的时候怔怔的望着外面,心思已经跟着那鼎沸的人声和整齐的步伐飞跃了出去。
花想容轻轻揉了揉眼睛,淡淡道,“若是想去你便去吧,我有些乏了。”说罢,她扶着腰身已经站起身,顶着刚刚盘好的头发去床畔坐下。
青莲定定地看了一眼花想容,转身跑出了院子,哐啷一声门响,只听屋子外头,蓝衫诧异的喊声,尔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直到床前。
“夫人怎么了?”蓝衫诧异的望着花想容,手指头却指着外面。
花想容疲惫的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急匆匆赶过来,跑的头发都乱了的蓝衫,“你怎么过来了?”
蓝衫眨着无辜的眼睛想了一会儿,一拍额头,“夫人,汤夫人来了。”
自从南山道观之后,便再没见过汤敏君,之后假花想容混入将军府的事她已经听青莲讲过,她知道那件事和汤敏君梅关系,只是不知为何,她面对汤敏君的时候,再也没有之前的欢喜和轻松。
“想容妹妹。”汤敏君欢喜的笑声近在窗边,转眼,便见着小腹隆起,穿着月白色襦裙的女人笑的满面春风走了进来,她低着头蹙了下眉。
不悦的神色从蓝衫的脸上划过,蓝衫顿时紧张起来,险些咬了舌头,“夫人,蓝衫,没,没有。”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脸上尽是对花想容惧怕至极的神情。
汤敏君脸上的笑僵硬了片刻,尔后不动声色的将蓝衫挡在身后,“是汤姐姐太过想念妹妹,便等不急的就进来了。”尔后,她眼珠子一转,却是对蓝衫说的,“瞧我来的次数多了,什么都轻车熟路的,走的口干舌燥的同妹妹讨杯水喝可好。”说着,她拉着蓝衫的手。“劳烦蓝衫姑娘了。”
蓝衫腼腆的低了头,微微摇晃,“不,不敢。”
花想容淡淡的扫了一眼,无由得升起一股疲累,摆摆手,“下去沏茶吧。”
蓝衫屈身行了礼,带着一阵风,离开了屋子。
汤敏君扫了一圈,最终将眸子落到花想容的身上,瞧着她脸上的苍白,和无神的眼眸,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可是在记挂着上战场的战将军?”
花想容凝眉,目色淡然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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