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刀绞,但她手腕上的纱布瞬间晕开了红色,我只好落荒而逃冲出病房,眼泪像决了堤似的往外涌。阎枢泽骂我贱,我早已麻木,但从小到大对我温声细语的母亲这么对我,我难以接受。
我叫了个护士进去处理我妈的伤口,便不想再在医院逗留,闷着头往前走,擦肩而过地是我妈的主治医师,我赶紧擦掉眼泪追了上去,“卢医生,请问一下我母亲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医生将我请到办公室,才对我说道,“我们也很想尽快手术,只是病人先前刚割腕,现在身体也没有恢复,最重要的是病人心理太消极,求生意志不强,这种情况的话,即便是手术做完,后续的治疗也不会太顺利,宋小姐您看怎么想想办法,调节一下你母亲的心情?”
一想到刚跟她吵成那样,我就脑子发涨,而这些天的相处也让我彻底明白,我妈是那种可同享福,但不可共患难的女人。
“医生,我会去尽力说服她去积极面对的,只是,只是原定的手术被拖了这么久,再这么拖下去,对她的病情会不会不利?”
“宋小姐放心,这些天我们一直都有对病人的身体进行检查,只要一有癌细胞扩散的趋势,我们就立刻手术!”
我苦笑了一下,所以还将有一大笔钱要被耗在术前检查上,估计是手术费的一次性付款让他们误以为我是土豪了吧。
面对这弱肉强食的社会,我到底是太稚嫩了。当然我不敢多说什么,心情十分复杂地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考虑着该找份工作了,一直这么只出不进总不是办法,钱会很快花完的。只是我现在没有毕业证,肯定找不到太好的工作了,或许能不能找以前的朋友帮忙呢?
“芷汀——”
一道颇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转过身——金铖禧——阿哲之前最好的朋友,爱屋及乌,我跟他也交往颇深。
“铖禧哥……”
我惊诧之余,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静默了一会儿,才听他叹着气问道,“算了,什么都先别说了,阿姨她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又问道,“铖禧哥,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我去你们学校找你,你同学说你申请休学了,又告诉我说是因为阿姨……”
“是这样啊。”
“我买了些补品,上去看看令堂吧。”
“别,铖禧哥,别上去。”
我刚想拽住他的袖子拦住他,一横冲直撞的孩子擦着我的腰过,我一下没站稳,结结实实地跌进他的怀里,混合着麝香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陌生得让人心悸……
“芷汀你没事儿吧?”
我晕乎乎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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