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来这个,你别这样……”
他脸色凝重地放下我,揉了揉我的头顶,“有点后悔教你坚强了。”
“诶?”
“去吧。”
“哦。”
他还杵在门口,目光深深地看着我,身板笔挺,像一株顶天立地的白杨。就是……有点儿堵门口,也不知道下一个来上厕所的敢不敢拍他背,叫他挪地方。
而且,他就堵在门口,我怎么脱身啊?
我闪身到最里面的一间,打开手心那被汗湿透了的小纸条……
恩,就是刚刚Johnny抓住我手腕的一瞬间,悄悄塞给我的,上面写着——展厅北门见。
北门。
北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但这是我唯一脱身的机会了,我必须想办法跑。
怎么办呢?
那男人就堵在门口!
窗子!
可是好高,爬不上去,怎么办?
梯子!
杂物间肯定有梯子!
不然那窗子怎么那么干净铮亮!
我悄悄从格间出来,推开对面那间堆了很多东西的格间,果然有张伸缩梯!
啊!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总会给你留扇窗的!
我胆战心惊地把梯子搬出来,害怕弄出一点声响,连呼吸都恨不得停了。
架好梯子,我背脊骨还是一阵发凉,忍不住回头看看,呼——他没进来。
脚踩在梯子上,这梯子不甚稳固,踩上去有轻微‘滋滋’响。
我的心也焦虑得冒寒气,‘滋滋’响。
哎呀,这什么破梯子,他会不会听到了啊?
可我现在回不了头了啊!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就死嘛,但我,我真的不想对不起阿哲,还有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啊!
我怎么可以,喜欢阎枢泽呢!
我不可以跟他过得幸福的!
越往上爬,我越冷,从内到外的冷,从心到身的冷,冷得我四肢越来越僵硬,爬得也越来越艰辛。
而且,总有一种心悸——某个瞬间,阎枢泽就站在我后面!
因为这种心悸,好不容易爬上顶端了,我想都没想就往下跳了。
虽然这挺高,目测大概有两米,虽然我已经跛了一条腿,这样跳下去有可能再断一条腿,虽然……虽然我被阎枢泽抓到的话可能会被打断腿……
可是,可是这场赌局,我实在没把握能赢啊,时间可怕,他更可怕……
脚下一空的感觉还是让我想起了那种坠楼感,那天的大雨,雨滴很大,灰蒙蒙的,像去了皮的荔枝一样……
也没感伤多久,我就着了地,好像是屁股和脚同时着的地!
我的天!
好要命啊!
尾巴骨是不是裂了?我是不是要瘫了?
原地缓了一会儿,我才手脚并用地站了起来。
可是北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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