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家别院里,公主住的自然是最豪华的“明轩堂”,曹俊采在离公主不远的“流水居”,而花雅望住的地方要偏僻得多,也寒酸得多,是一个只拥有一栋主屋、两间厢房的小院落,甚至院门上连块牌匾都没有。
关上院门,长安立即问道:“你们不是一家人么?他们为什么那么仇视你?”
“我是二房嫡孙,本来是该有享不尽的富贵的,但是可惜我那个爹是个短命鬼,跟我娘成亲不到一个月,就一命呜呼了,只留我跟我娘两个相依为命,祖父在的时候,我做为嫡孙,自然不用受委屈,可是我祖父一去,他们……他们就说……”
花雅望深吸了几口气,那些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对不起,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就别说。”
“嗯。”
花雅望心里委屈,可是他说不出口,他要怎么说?那些屈辱的事,他总有一天要一条条的讨回来!
他忘不了那些人指控他娘与人苟合时的嘴脸,他们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野种,把他赶出了花家的私塾,不许他踏进花家的祠堂!
这一切不过是顺理成章地从他的手里夺取花家的财产而已,所以花雅望一直恨,恨花家的人,连带着恨他那个短命的爹,为什么不多活几年?就因为他成亲不到一个月暴毙,所以给了别人说他是野种的借口。
祖父尸骨未寒,平日里那些对他宠爱有加的叔叔伯伯立即将他从祠堂里踢了出来,他哭着去找他娘,推开房门,看到他娘的脖子刚套进房梁上的绳圈里。
后来他娘还是没死成,他们母子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他娘跟他说,一定要争气,要把属于自己的全部挣回来,可是他努力了这么久有什么用?花家财大势大,清台府出去的官员,有几个没有暗中收受过花家的贿赂?花家出仕的不多,可是在朝中的人脉却不容小觑,要不是花家多番阻挠,他在朝中也不会这样的举步维艰。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把花雅望踢回现实。
“长安,你怎么跟他厮混在一起了?”
曹俊采面带怒色,站在院子门口怒气冲冲地看着长安,又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花雅望。
“曹叔,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曹俊采伸手来揪住长安的胳膊,说道:“你还喊我一声叔,你的事我就不能不管,你别跟这种人在一起,去我那边,我带你回京城。”
长安死去的那个小婶婶,就是曹俊采的亲妹妹,所以长安要喊他一声“曹叔”。
长安把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语气不善地说道:“这种人?哪种人?他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不待见他?”
她虽然心眼直了一点,可是不是蠢货,结亲的路上一共走了一个多月,曹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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