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未画完的那幅竹石图,还没看清楚,叶飞扬已经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将画扯了过来,揉成一团,扔在了一旁的篓子里。
“好好的画,扔了做什么?”
“本来是好画,只可惜有人来得不巧,坏了我画画的兴致,画上沾了墨点子,只能扔了。”
花雅望退后两步,坐了下来,惋惜地说道:“可惜了,我远远瞧着,那画上似乎有个美人,莫不是你那位女学生?”
叶飞扬不答,反问道:“你今天过来找我,就是想卖弄一下你的无耻?”
花雅望瞅了一眼长案上的令旗,笑着说道:“那倒不是,昨儿在戏园子里,见了一个有趣的人,所以想来向叶先生请教一点事。”
“什么事?”
窗外突然响起了“铮铮铮”的古琴之声,犹如魔音贯耳,花雅望发誓,他这辈子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琴音,前提是这如果还能被称之为琴音的话。
皱着眉勉强听了几声之后,似乎听出了一点《凤求凰》的韵律,花雅望挑着眉看了一眼叶飞扬。
叶飞扬抿着唇,走到窗边,一抬手将窗户推了上去,望着窗台下鬼头鬼脑的影子说道:“你在干什么?”
穆长安抱着手里的琴,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先生,我这是在追求你啊,你没看出来么?”
“……你发什么疯?”
穆长安低头瞥了一下袖子里的小抄,然后声情并茂地念道:“有一美人兮,思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哎,你打我干嘛?”
叶飞扬手里拿着撑窗户的撑杆儿,不轻不重地在她额上敲了一下,呵斥道:“去,师徒辈分不可乱。”
说罢,手一松,窗户“啪嗒”一声合上了,隔着窗扇将长安撵走了。
花雅望连忙站起来,只匆匆瞥见窗外一抹新亮的颜色,还未来得及细看,窗户已经落下了,他展开折扇,轻轻地摇了摇,然后笑说道:“你这个徒弟,倒是有趣。”
“小徒偶发失心疯,见笑了。”
花雅望一边摇着折扇,一边走到了靠窗的长案边,将令旗执在手中,似有所指地说道:“方才你扔掉的那幅画里,画得就是她吧?”
“看来你眼神不大好。”
“也是,穆家大小姐生得……威武不凡,确实不易入画,是我眼神不佳,不过这令旗,我可没看走眼。”
叶飞扬听他说话怪里怪气的,不想与他周旋,便直问道:“何意?”
“昨儿梨音园的那出《女将令》,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花雅望仿佛没有听出叶飞扬话中的逐客之意,厚着脸皮接着说道:“我觉得那出戏着实精彩,只不过比戏台子下面的戏,略逊一筹。”
昨天叶飞扬去戏园子揪长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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