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啊!
我顺着小厮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被子也染了些血,于是面向小厮弱弱地问了一句:“倘若让他这么一直流着,一个夜晚应该不足以致死吧?”
小厮怔了怔,哑然看着我这个狠心的女人,只见他身子动了一动,然后转身要走:“我还是替这位客官唤上一名大夫吧……”
这黑灯瞎火的,想来还是不要让他白跑一趟,我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一本正经地告诉他:“眼下医馆都关了门的。”
小厮无语地瞄了我一眼:“姑娘,你莫非不知道门关了是能敲开的吗?”
如此有理有据,竟叫我无言以对。他又瞧了我几眼,义无反顾地离去。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空档,小厮已经领着一位衣冠不整、睡眼朦胧的白须老头重新推开了房间的们。我定睛一看,顺时有些尴尬,老头那狭窄的眼角还带着两坨黄黄的**,看着有些不顺眼。
我示意了一下老头眼睛,他便用沟壑满是的手揉了揉,然后抱歉地说了一句:“老朽失礼了。”
老大夫看着很是专业,他从自己携带的木药箱里翻出几根银针,然后“嘶啦”一声扯破了男子伤口上的衣料,数处被刀剑砍得血肉直外翻的伤口呈现在眼前,看着惊骇万分,很难想象这个男人是如何忍着剧痛毫不吭声的。
老大夫从箱子里又翻出一卷黑丝线来,麻利地穿进针头,然后用烛火烤了烤,将带着丝线的银针飞快地穿梭在那人外翻的肉上,来来回回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惹得大夫额头上的汗珠聚集。
九处刀伤,刀刀入肉三分。
终于是处理完了,大夫用灰白的宽袖擦了擦额间的汗,行至桌旁掏出纸笔留下一封药方来。他将药方递给我:“姑娘,你们是江湖人吧?今日这兄弟可是伤得极重,身上的缝线待到七日之后才可以拆除。”
我是迷雪寨的人,应该算半个江湖,因此没有反驳大夫的话,只是问了一句:“这大概多少诊费?”
大夫冲我笑了笑:“姑娘,一共五两银子。”
蓦然间直觉乎着天旋地转,眼疾手快地扶着墙壁才不至于倒地,我心中无数想说的话,终是掏了掏口袋的金子递给大夫,化作一句:“麻烦大夫了。”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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