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在宝座上栽下来之后,皇帝就开始惧怕高处,更对懿贵妃依赖到了极点,以致于连神志都出现了问题,身子也是畏寒怕热动辄这里痛那里痒,没有一天能安静入睡,偏生太医们看过之后都说皇帝身体并无大碍,在一连惩罚了几位太医之后,皇帝的状况依然没有一丝改善,反而变得寝食难安。
这一日,皇帝好容易小睡了片刻却在一阵轻声的啜泣里醒转过来,顶着乌青的眼角,皇帝正要发火却看见哭泣的小宫娥是懿贵妃的贴身宫女,他揉揉额头压着火问道:“为何哭泣?”
“皇上,您快去劝劝贵妃娘娘吧,她在为您割肉疗伤,昨日的伤口还没有长好,今日便又要割上一刀,奴婢实在看不下去才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开恩。”
“割肉疗伤?你说懿贵妃为朕割肉疗伤?。”皇帝从床榻上下来跟着宫娥去了小皇子的房间,刚走到门口正好看见懿贵妃手上的寒光一闪就要削向自己的手臂,而那只握匕首的手还缠着绷带。皇帝一看这还得了立即出声阻止,“住手!”那名小宫娥迅速跑过去夺下了懿贵妃手上的刀。
“圣上,您怎么来了?”懿贵妃慌乱着掩好手上的手臂,眼神躲闪。
“朕如果不来怎么知道爱妃竟要做这等傻事。”皇帝眼带怜惜地拉起懿贵妃的手,“还疼吗?”
“不疼,只要圣上您平安健康,就算要臣妾死都行。”立了誓,懿贵妃给一旁的小宫娥使了个眼色,那宫娥识相地关上房门离开。懿贵妃拉着皇帝的手往室内走去,走到小皇子床榻前,她忽地跪了下去,“还请圣上恕罪。”
“你为朕受伤何罪之有?”
“圣上,这割肉疗伤也是臣妾偶尔翻阅道法书看到的,不过别人的血肉到底疗效甚微,臣妾已经豁出去了,如果臣妾的血肉还是不能治好圣上的病,臣妾就……”懿贵妃爬了两步来到小皇子的床边,边说边哭:“那道法书上说至亲血肉效果最好,所以臣妾准备拿皇儿的血肉来治疗圣上,然后臣妾再以死谢罪。”懿贵妃趴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皇帝先是一惊继而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涌上心头,他走过去扶起懿贵妃,“爱妃说的岂不是胡话,你是朕的爱妃,皇儿是朕的心肝,朕怎么能要了你们的性命,这种胡话可不要再说了,朕这病自有太医来负责。”
“是,圣上说的是。”懿贵妃擦擦眼泪矮身看着自己的儿子破涕为笑。
原本割肉熬煮的汤药皇帝也品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可是他亲眼看过懿贵妃要削肉之后再回想,就觉得那一股秘香诱人无比,似乎喝了那一碗药,他真的睡了一个安稳觉。这想法在他的心里疯长,血肉,至亲血肉,可是竟没有一个儿女有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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