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夜,扑簌簌的雪落了下来,贺若男端了药放在床头,贺承平看她进来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眉目。”贺若男把药碗递给父亲之后微微敛了眉。
贺承平一口喝完把药碗放到一边说道:“此事不必心急,那些客商有没有妥善安置?”
“回父亲,已经安置好了。”
“那就好,若男啊……”贺承平忽然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也想通了,女子就女子,你那两个哥哥都是不成器的,如今也只有你能担负起火贺山庄的重担了,父亲老了。”
“老爷,三公子求见。”管家在门外轻声问,贺承平点点头,贺若男起身打开门把贺延礼让进来自己退了出去。贺延礼抱着一打画进到屋子里,忽然对着贺承平跪了下来,“父亲,延礼有话要说。”
贺若男站在廊檐下望着漆黑的夜空和灯笼周围落下的雪片,感到疲累不堪,她知道她三哥要跟父亲说什么,唉,贺若男重重叹口气,希望父亲能挺过这一次。
“管家,大少奶奶还好吗?”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贺若男到的时候,宋妍霏正站在窗边看落雪,“大嫂。”她轻轻叫了一声,宋妍霏转过身来,撤了簪钗散着头发,此时的宋妍霏看起来更平和也更像个人。
“父亲还好吗?”
贺若男没有直接回答,“三哥抱了许多画去了父亲房间。”宋妍霏愣住了,“他都说了?”
“应该是。”
宋妍霏一下子坐了下来,许久才声音飘忽地说道:“我当年认识你二哥的时候也是一场大雪天,我和你大哥二哥三个人在冰湖上堆了一个雪人,结果堆出来的雪人都说像我。”宋妍霏脸上带出了一丝笑意,她接着说道:“后来我家道中落就迁去了别的地方,再见他的时候就是一次回乡祭祖,那天下着大雪,我没有带伞,是他撑着伞一路将我送了回去。从此我的梦里都是那场雪和他的身影。我成了痴入了魔非要嫁给他,他不愿意,我一气之下就答应了你大哥的求亲。谁知道嫁进来才是磨难的开始,我看着他毕恭毕敬地叫我大嫂,心里就跟针扎一样,直到后来我撞破了他们,我威胁他哀求他,他说唯有一死才能对得起所有人,我竟是疯了,为什么要逼他!为什么?”宋妍霏如梦魇了一样喃喃说道:“是我害了他,我不能让别人再来糟践他的名声。”
“那你就要承受所有的骂名。”贺若男看着悲戚难忍的宋妍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原本以为是歹人谋害了二哥的性命,现在看来是他自己选择了断。被撞破了隐秘,就算没有大嫂,二哥那样性子要强的人也不愿意忍受旁人的非议。
一夜大雪覆盖了山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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