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秀秀方哭丧着脸说完,东陵清流闻言便装作疑惑,故意问他道:“谁说今天就要走了。”
而秀秀本还万般皆苦地向前走着,听到这话后,东陵清流好似见他顿了一下,又或许是天色渐暗,他看错了未知。
秀秀在听了东陵清流那话有一会儿才抬头,幽怨地看向他,道:“今早在茶馆里头你还说去你家看看,还说买些烧饼做路上的干粮……”
秀秀说着,那声儿显得越发地小了,最后竟只剩下嘀咕,那模样看着,好不委屈。
东陵清流闻言睨他一眼,觉得这丫头有趣,回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看他那样,跟天塌了似的,便拿秀秀方才说过的话逗他,道:“可如今马太贵,骡子没买到,连干粮都送了人,如何回去?”
秀秀听到这熟悉的话,稍稍反应了会儿没想起是自己先前说过的,只瞪大了眼看向一旁的东陵清流,难以置信道:“你也清楚啊,我还当你都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做了什么呢。”
东陵清流笑,他确实不大着急。
雷州城距东陵皇城也不算得太远,走得快的不到半月就能瞧见那皇城的城门;而走得慢的,便是他就骑着那骡子慢悠悠地晃荡过去,那一月时间也是绰绰有余。
今早听那说书先生说小离儿的事前,周棣便早已将这消息告诉了他,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稍稍快一些,指不定还能赶得上那三个小家伙的满月宴呢。
至于旁的,自然还是那说书先生,他荣庆王府家的暗卫递消息,若非有人重中阻挠,那这消息自从皇城出现起,至多第三日,在雷州的他便能收到。
而今晨,便连他都是受到消息才不久,这说书相声竟都已能将其当是书讲了,实在是有些本事。
虽说这时间上东陵清流他是不急的,但这银钱上着实逐渐困难了起来,只盼他二人届时还能体面地走到下一个城镇罢。
东陵清流正这处暗自安慰着,边儿上的秀秀不知从哪儿来的有所感,眼神幽幽地飘了过来,道:“荣三水,你别是想赖我的账吧。”
东陵清流本来听着,听那开头的“荣三水”三字时还不晓得这丫头要说什么,听了后半段这才醒悟前头那三字,是在叫自己。
这下轮到东陵清流自己愣了愣,而从旁的秀秀便见他闻言停了下来,她不明所以地也跟着停了下来,随后便见着东陵清流不知为何,竟捂着脸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了是了。”东陵清流全然止不住笑,说了两声侧首见秀秀又瞪大了眼,又忙改口道:“怎会怎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回去还你,自然是作数的。”
秀秀虽信了他这番话,却见这人竟笑得眼角有些许泪光,不仅更为迷茫,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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