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梯，顾小北看着按亮的楼层，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无声。
开门。
顾小北先进了屋子，门口的地垫上还放着她刚刚买的两双情侣拖鞋，一双粉色的——是她最爱的颜色，一双蓝色的。
门从身后关上。
她正要换鞋，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她不由身子一僵，他的气息贴近。
“小北，对不起。”他低低地道。
顾小北抿着唇，压在心底的眼泪又翻涌起来，抽了抽鼻子，她假装无所谓的笑笑：“你哪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她低下头：“是我太过粗心，没有保护好我们的第一个宝宝。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一个小生命曾经悄悄出现在她的肚子里，可当她知道的时候，已经离她而去。
“对不起，阿生。”顾小北缓缓转过身，她仰头望向陆长生，他的双眸中满是沉痛和心疼。
她捧起他的脸：“咱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他抓住顾小北的手，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弱小和冰凉，她真的瘦了许多。
“好。咱们以后就生一个足球队加篮球队。看谁敢欺负咱们家的孩子。”陆长生往下腰，将脱鞋拿起来，又去脱顾小北脚上的鞋子。
顾小北连忙躲开，有些窘迫：“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让男神给她换鞋，情何以堪。
“没事，你身体弱，我来。”不由分说，陆长生抱着顾小北，脱掉她的鞋子，又将脱鞋给她换上。弄完之后，也自己换上，在地上踩了踩，笑道：“这双鞋真舒服，在陆家，有我爷爷在，谁都休想穿拖鞋。”
顾小北奇怪：“为何？在家里不穿拖鞋，难道还穿着皮鞋吗？”
当听到陆长生说，陆家的每一个人从小，只要从床上爬起来，就必须穿正装，并且要将床铺整理的跟军队当兵的似的。
陆家一直没有分家，家里家大业大，孩子众多，有时候辈分明明差了一辈，年龄却差不多。
陆家的孩子们都不跟父母睡，在一岁的时候，通通住进陆萧安排的大房，每人一个床铺，每天都会比着谁整理的干净、整洁、有序。
儿子们比女儿们受到更严厉的对待，以至于陆家没有什么纨绔子弟，大家都各行其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陆长生原本让顾小北躺在床上，顾小北不想去：“都躺了一天了。我就在沙发上靠靠就行了。”陆长生拿来厚厚的被子，将其靠在沙发背上，看顾小北舒服的靠好，便道：“还疼吗？”
顾小北摇了摇头：“不疼。”
他捡起茶几上上次走时画的那副简笔画：“怎么还留着？”
“喜欢。”顾小北坐起来，一把抢过来，抿着唇轻笑。
“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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