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泓良抱着谢静淑的肩膀,叹道:“可能是岁数越大,想的就越多,心中的罪孽感就越深重。不过,现在我不怪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
怪只怪爱的太深,占有欲太强。
“呵,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你有机会多进进宫劝劝女儿,那件事我看也成不了,别再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什么都知道,之前妻子还跟他抱怨,说先皇和女儿一直没圆房,怎么等先皇驾崩了就怀孕了?
“这事有父亲呢,你不用操心。”
燕泓良神色郑重,继续说:“岳父大人都多大岁数了?如何又有精力做这种大事?再者说,大舅兄跟岳父大人可不是一条心,我知道你们是想让大舅兄生的孩子冒充如意的孩子,可是这其中的风险你们想过吗?古往今来,多少谋逆之人死无葬身之地,你们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说着说着,他有些痛心疾首,好歹相处十多年的亲人,他不愿意看着他们一个个往火坑里跳。
然而,谢静淑就不同意了,她最不能忍受的两件事,一件是有人跟她抢夫君,一个就是有人说她父亲的坏话,她随机反驳道:“父亲自然有办法,你就好好养病,别为这事操心了。”
见劝不听妻子,燕泓良无奈地摇头,算了,各人有各命,是康庄大道还是刀山火海,都是他们自己的路,他也管不得了。
翌日,阴沉了好几日的天终于放晴了,但却干冷的很。
卧在暖室里的燕泓良突然间叫人备轿子。
“老爷,外边冷着呢,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奴婢们去做。”江燕说。
“我去一个地方,去备吧。”
见没有回旋的余地,江燕只好命人去准备了,想了想还是去告诉夫人一声,结果却听说夫人又去了大将军府。
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江燕就没有派人去通知一声。
街道上的雪已经被人清扫到了大街两边,中间倒是干净的很,所以燕泓良很快就到了城外的华阳书院,他当年求学的地方, 也是邂逅陆敏的地方。
因为这些年的刻意疏远,如今这华阳书院里已经没有认识的人了,但是他官职还在,所以只亮出了身份,就顺利的进去了。
庭中的梅树还是那颗梅树,只是人却不是原来的人了。
这还是当年陆俊山手植的一棵,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名品,为了这个陆夫人让陆俊山吃了半月的稀粥,这事还是他跟陆敏新婚时的笑谈。
当时,陆敏非常羡慕自己的父母,他们可以为了彼此放弃一些自己坚守的东西,也珍惜对方为自己的牺牲,两人也经常吵架,但吵完架,感情会更好。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虽然我可能做不到岳父的地步,但我会爱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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