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四天(2)

鞭炮中剥出来的火药而是真正的炸药。李清明小时候雷管炸药等危险品似乎还没有实行专门管制。有些人家中还有那种打铁砂的枪,李清明那里的人管这种枪叫“土炮”,至于大刀匕首等东西更是普遍,有些人还专门在家里藏几件这样的武器以防万一。

据李清明所知家里有雷管以及炸药的那些人一般都是些石匠。前面已将说过那时候砖头水泥块等盖房子用的材料还是比较少的,而那种用晒干的黄泥盖的房子又不是很结实,别的不说黄泥被雨水泡透了难免会变软,比不上石头来的结实实在。所以很多人闲着的时候就去打石头,打出的石头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卖给别人。

地球的原始年代到处都是石山,经过了亿万年的风化演变才逐渐有了泥土。这种说法李清明绝对相信,因为他的家乡到处都是石山,有些山上虽然长着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松树和一些李庆明不知道它们的学名是什么的灌木,但是这些植被多数都是从巨大的岩石缝隙里或者悬崖峭壁上好不容易冒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山本质上还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李清明跟爸爸一起到地里干活,有时候会看到爸爸用铁锨把地边的泥土铲倒地里面去。当时他非常不理解,因为这样做土地的面积就变小了,能种的庄稼也变少了。可爸爸告诉李清明,这样做会使这块地变得肥厚,地边上的泥土没有了正好可以修一条水沟,使得这块地旱涝保收。事实证明,爸爸的做法是对的,粮食的总产量提高了不少。地边上有不少经过风吹雨淋处在岩石跟泥土的过渡阶段的很酥脆的石头,爸爸把它们铲到地里以后,他们很快就彻底跟地里的泥土融为一体了。

那时候国家对一些东西的管理还没有那么严格和精确,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你花了力气开凿出来的石头就是你自己的。开荒地也一样,谁开出来的土地就是谁的。当然,等你种了几年开出的荒地以后,村里可能会把这块地收回去然后重新分配,这也是李清明后来才知道的。

因为雷管和炸药比较好弄,有些玩性未泯的成年人没事的时候就一起去炸鱼,那个失掉一只手的人就是在炸鱼的时候被炸药炸掉的。做任何事情都是讲究技巧的,炸鱼也是。炸鱼表面上看很简单,不过是把连着雷管炸药的引线点燃后扔进水里,可是有的人能炸到大鱼有的人却只能炸到小鱼,有的人炸到的鱼多有的人炸到的鱼却很少。

李清明也曾凑热闹看别人炸鱼,也听过他们讨论其中的一些道道。第一,如果扔出的炸药刚接触水面甚至还未接触水面就响了,那显然是炸不到几条鱼的。第二,如果炸药彻底沉到水底效果也一般,周围的鱼很可能都吓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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