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金过审

说话者是一位五旬左右的清瘦老者,身穿玄色道服,手里捧着二尺长的浮尘,虽然须发鬓角有些雪白,但看上去精神矍铄,眼眸含光,只是留着的一撮山羊胡看上去有些稀疏。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地送到了所有人耳边。

左从龙心中也是十分得意,再看了看身旁的杨秀,不仅嗤之以鼻,接着说道:

“禀告各位执事,杨秀指使杨梦瑶偷入药庐私盗丹药,正被我拿着,不料杨秀不肯伏法,还打伤了我家下人,实在罪责难逃。”

刚才说话的中年执事闻言点了点头,对杨秀说道:

“杨秀!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秀知道左从龙仗着其父左连城的势力,在左家颇有声望,在座的人不但不会同情自己,反而会为巴结左从龙而对自己落井下石。

“我无话可说!但!我有一言,还请告知堂上几位执事。”

“好,你说。”

“我偷取丹药,只是左从龙一家之言,你们为照顾左连城颜面,便妄下断论,实难配得上‘公正’二字!”

此语一出,满堂骚乱,堂下之人纷纷议论,堂上的几位执事则是怒不可遏。

刚才的中年执事刚想说话,上阶的老者却摆了摆手,让杨秀继续说下去,同时眼中也露出惊讶之色。

“只因我家势不好,你们便可草芥人命;左从龙仗势欺人,你们却不闻不问,这是何道理?

我就算偷取丹药,也应查明之后才能动刑。而左从龙滥用私刑,险些杀害我,你们敢问他的罪吗?

我与杨梦瑶也被他重伤危在旦夕,你们却置若罔闻,我如果是罪子,那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敢称是左家之人!”

杨秀怒目横眉,这一席话说的义正言辞,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堂上的十几位执事。

而在场的所有人此时是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谁也不知道杨秀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执事说话。

正在众人惊诧时,左从龙却难掩愤怒,他没想到杨秀竟然敢揭穿他,这滥用私刑在左家也是重罪。

“杨秀!你血口喷人!你不过是想转嫁祸水!”

“哼!左从龙,我今日认下盗取丹药之罪,你可敢认下私刑之罪?”

杨秀知道左从龙不敢认罪,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这样就算执金堂要治他的罪,最后也难以服众。

而在此时,堂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开了腔:

“小子,你有胆识,但我执金堂绝非趋炎附势之所,倘若左从龙有罪,哪怕他是家主之子,一样难逃罪责!”

听了此言的左从龙却是又怒又怕,杨秀死不足惜,可不能也让自己跟他陪葬。

正在为难之际,堂外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直震得堂柱都有些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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