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铜壶添得七分滚烫冽泉,待茶叶静置壶底,再淋一圈泉水均匀浇上壶璧,待水汽将干,纤手执壶,略倾壶身,凤凰三点头间,霎时香气四溢。
再一细瞧,只见汤色豔绿,一缕清香直钻鼻尖,再细品,一线入喉,回甘无穷。
一道燕子衔泥的工序,配着一手无双茶艺,引得多少香客慕名而来。
老妪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凄凉。
沉吟半晌,费力地蹲下,身来,枯瘦的手摸索着青石板的地砖。
只见墙角一点石块凹凸,枯手略微用力,不多时,地板出现一个小小的暗格。
颤巍巍地从那小小的暗格里摸出一个沉香木盒子,倘若旁人见到,定会惊讶一个山野老妪家中,竟私藏了如此贵重完整的沉香木。
像是要决定什么一般,老妪双手打开那木盒,里面只有两件物什:一小罐茶叶,一支凤首金钗。
细细擦着那金钗上的灰尘,破尘的金属光泽在月光反射下透出幽光,像极了当年女子离别时的泪眼。
执钗的手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老妪终究将那木盒重新封存。
殊不知,那悄悄开着的门缝里,一双少女的睿然眼睛,早就将老妪的举动瞧了去。
第二日,顾淮良在一处民宿处出来,一眼便看见熬了一夜的何师爷。
“大人,可算找到您了!”何师爷一见这尊能将自己整的鸡飞狗跳的活菩萨,当即迎了上来。
“师爷怎会在此?”顾淮良疑惑道。
何师爷苦着一张脸,却又想起顾夫人昨晚的话——不准透露是谁让他来的,心里打了个冷战,随即眼珠一转,道:“哎呦大人,您快回去看看吧,顾夫人昨儿头风犯了头疼得厉害,请了郎中也不如何管用,您又不在家,可急死我们了!”
“阿妩?她……怎么了?”顾淮良心里一紧。
“貌似下官听说,府中一小厮行了偷盗之罪,被发现后死不认账,还说满嘴胡说八道,说是老爷指使,再加上查账时数目对不上,一时间气急攻心……您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何师爷满口互掐,准备给顾夫人下套,却没想到,他这信口胡掐,却全都说到了点子上。
顾淮良皱眉:“速回城中!”
一队人马迅速集结,顾淮良直接让马车跟在最后,瘦削的身形跨马而上。
行至村口,却见一户茅屋内走出一小姑娘,身姿瘦削轻灵,一袭布衣也挡不住那娴静气质。
“姥姥,我去给周猎户家送酒了,粥在锅里,您记得喝,下午我尽可能早些回来。”少女沉静而有条不紊的声音传来,不知怎的,让顾淮良的心停顿了一下。
说罢,少女转身出了门,在看到一队人马时,眼中略微讶异地看了一眼顾淮良这领头之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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