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顾琰愣了一下，很简短的一瞬，可程小楠还是看到了。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般，闭了闭眼径自将眼神看向窗外。
今天这场宴会，冗长，无趣，虽然还没有正式结束，但他们确实是没有什么留下去的必要了。
程小楠不傻，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猫腻，但察言观色的基本功还是让她清楚意识到了顾琰今晚的用意。
是敲打，也是威胁，当然或许也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毕竟他的为人处世里，程小楠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一些暧昧和模糊的东西。
从来没有明确的回复，但就是会给你一种他十分可信的感觉，以至于不自觉地就把他当成了你以为的模样。
这样的人，大多高明，并且精于玩弄人心，可是他在她面前的时候……
程小楠不自觉地蹙起眉。
也许是自作多情，但她确实觉得顾琰在她面前的时候要真实多了，笑也好，怒也吧，即便是氤氲不明，但也总感觉要放得开许多。
至于玩弄人心……
程小楠不自觉地看了眼顾琰，后者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般，径直伸手将她拦在了怀里：“你用不着我这样对待？”
是啊，用不着？可到底是没有必要，还是根本就不值得呢？
程小楠在这个问题上思考了半秒，见顾琰仍是那副笑意拳拳的样子，心里顿时犹如塞了块抹布般。
她没有说话，倒是顾琰，抚着她的头发忽然感慨的说着：“成长吧阿楠，成长到能与我并肩的高度，这其实不是什么坏事的。”
程小楠不自觉地挑了下眉，正想着顾琰是否是抽了的时候，汽车忽然停了下来。
程小楠立马看了眼窗外，他们已经出了安保严密的别墅区，周边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眼前突然就黑漆漆的一片了。
“下车。”
正诧异着，车门忽然就打开了，而身旁的顾琰在和司机使了个眼色后，更是立马就带着她上了一辆别的车。
充满了怀旧气息的，两轮的摩托车，程小楠虽然不知道这车是怎么藏下这辆摩托车的，但它确确实实就是从后备箱里推下来的。
汽车被留在了原地，司机也步行去了他处，而她则被顾琰带在了身后。
即使顶着寒风在微微霜冻的路面上行驶了许久后，程小楠也还是有一种玄幻至极的感觉。
她并不知道换车的原因，整个人也并不怎么的害怕，虽然这样的事情有些诡异，虽然霜雪凄寒的冬日两轮车出门无异于找死，
她并不知道自己对他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信任，但她确确实实心无杂念地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雪花，不知不觉间就飘落了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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