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里狡黠一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撕破了伪装的道貌岸然的皮囊。
“还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他笑着凑近她耳边。
一字一句道,“那杯酒,是殿下亲自敬上,毒死了言皇!您想一想,他饮下那杯酒的时候,会想到,酒中有毒吗?”
“他最最疼爱的女儿,会舍得往酒里添毒?”
“不可能!”
言清欢瞪大眼睛,她自己下没下毒她会不知道?
而身边的禁卫军及赶上来的众官员目光恻恻,心头泛起一丝怀疑——难道是公主为了篡位……古往今来女帝执政也不是没有过……
玉子里轻轻松松一句话挑拨,便搅得火场人心惴惴。
言清欢震惊之余,旋即了然,她咬牙:“简直一派胡言!本宫是父皇的心头肉,受尽荣宠,本就可以高枕无忧度过余生,难道还会自毁长城?”
玉子里飞快接道:“高枕无忧和雄踞天下,那是两回事,若是永远当个公主,殿下的一生也只能像个傀儡一样任人宰割,可若登基为王,一呼百应,岂不美哉?”
群臣里响起一片抽气声,其中不乏内阁老臣。
论起寥寥几语玩弄人心的功夫,言清欢是远不如自小浸染在阴谋诡谲之中的玉子里。
她这一番苍白的解释,落在朝臣们的耳朵里,多多少少又加深了内心的怀疑。
听说玉子里痴情公主殿下已久,这次是特意从魏国赶来求亲的呢。
他们无师自通地想起了这茬,那么言清欢若是想要夺位,玉子里也不是不可能帮忙。
可如今这两人许是因为分赃不均起了内讧,互相拆起台来了!
其中一个自认为想通了所有关节的老臣登时哭天抢地起来,撑着一把老骨头就往火堆里冲:“陛下,陛下啊,微臣愚笨,竟让前凉泱泱大国落入贼子之手,如今内忧外患,微臣不如随陛下去了!”
言罢抬头就往火堆里撞,不过撞也撞不进去,身后一排人拉扯着,嘴巴里乌泱泱说些生死由命在天,天塌下来还要大人您撑着呢死也得查清害死陛下的凶手啊……
言清欢像是听不到他们的冷嘲热讽,纤细的身板挺得笔直,于风中挺秀,如松如竹。
“无中生有!”
玉子里笑得春风得意,他赶来此处,在控制皇宫的同时,顺便说几句话,在群臣心里播下怀疑的种子。
他不介意将水搅得更浑浊一些。
见达到了效果,也懒得落井下石,收了定住言清欢的内力。
言清欢一个踉跄,被赶来在身后的绿茗扶住。
“公主……”她担忧道。
言清欢摆摆手,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脑海里却沉重异常,像灌了铅水似的,眼皮上下打颤,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烧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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