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一地黏稠的血液,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光芒。
那人像言清欢伸出手,“救……救命……”
“游宁!宁哥哥!宁哥哥你在哪,你在哪!!”言清欢捂住心口,疯狂地呼唤游宁。
她毕竟还是个姑娘。
游宁几乎是一瞬间便来到了她身边,衣袂还未落下,言清欢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浑身发抖,像只受伤的小野猫,背后的毛都炸了开来,游宁摸摸她的后背,为她顺毛。
他僵硬生疏地一拍又一拍地抚着言清欢,极为不熟练的动作,却传来实质的温暖,言清欢喘着粗气,将整个身体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像个失孤的孩子找到依靠了般,良久,才找到缓过神来。
“有个血人,在那里,还动着呢,你瞧见了么!”
游宁搂住她,手里安抚的动作不停,目光却落在树丛里。
他长眸眯起,“白镜的招数?”
“人还没死,先救他。”游宁推了推言清欢,后者愣了一下,才缓缓放开,退到一边,看着他胸前被揉皱的衣襟,愧疚地低下头。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言清欢看着那血淋淋的人,血肉模糊到连男女都分不清,她不是很想上去帮忙,但现在身处荒郊野岭,她哪有脸皮嫌东嫌西。
她脱下外袍,将那血人裹起来,,凑近了才看清楚,血人的脸全被刀剑划花,身上还留着点皮,只是因为伤口太大,溃烂腐蚀,远看才惨不忍睹,像个血人。
那人嘴里吐出口气,一碰到寒冷的空气,顿时形成股雾气,他发出嘘嘘嘘的声音,真不知是谁那么残忍,竟然连牙齿都给拔掉了!
言清欢辨出他的口型,大概是在对他们说谢谢。
三更半夜,荒郊野外,有个血人出现,关键是游宁木头一般的性子,还会同情心泛滥救了他。这几条哪一条摆在从前的言清欢面前,都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可是现在,她做得比谁都勤快。
借着月色,摘了些能止血的草药,言清欢简单给他做了包扎,算是护住心口的位置,但感染还是避免不了。现如今乍暖还寒,初春时节的天气仍旧凉嗖嗖的,伤口发炎造成高烧的几率也减小,言清欢叹了口气。
“算你命大!宁哥哥,现在怎么办,我们赶路还带个病人?”
做完这些,天边已然拂晓。红光普照大地,山林里慢慢亮堂起来,一些雀鸟相互啼鸣,翅膀擦过林间树叶,制造出扑簌簌的响动。
游宁背着血人,出了山林。
这个地处山脚下的村子,名叫酒酿村,家家户户酿造美酒,传闻游人于十里之外,都能闻见巷角浮动的酒香味。
可如今,言清欢一行人所闻到的,是一片血腥味。
满地疮痍,杂草丛生,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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