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这是哪!丞相府!不是京兆尹府!还不快回去!”
言清欢并没有被这粗鄙之人惹恼,也没有太快言明自己身份,而是撒了个谎:“我是昭仁宫派出来的,公主病中,还请相爷赶紧入宫!”
添香在后面愣了愣,直到被言清欢捅了捅,才回过神来:“是了,”她从腰间掏出枚印鉴,上面刻着昭仁宫三字,“还不快些通传!”
守门人被她们一人一句唬住了,颤巍巍跑了进去。
“殿下,您为何不对他言明公主身份?”
言清欢看了这懵懂的孩子一眼,摸了摸她的头,不予回答。只道:“一会进去后,低头不要看四周,也不要讲话。我说什么,你都不要管,知道了吗?”
添香似懂非懂,前凉新成十六年的寒冬,在这暗云涌动的凉夜里被神秘之手搅动乾坤。
巷角阴影下,一双眼睛如大漠里的锐利的隼眼,注视着言清欢二人的背影。
许是修炼了藏雪功法的缘故,她的六感十分清明,言清欢能感受到有种目光一直粘在她背后,但系统被禁言,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以致于不敢对守门人轻易言明身份。
连带着,她对添香也不是很放心,女人一旦疑神疑鬼起来,明察秋毫,三思后行。
很快听风便出来了,他看见言清欢的时候,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领了言清欢进去。
沈未还已穿戴好,只是墨发还没来得及梳,散落在肩头,衬得肤若美玉,白瓷般细腻。
闻到熟悉的白木香,言清欢鼻头一酸,眼眶红了起来,扑进了沈未还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殿下啊……”他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秀发缓缓抚摸,指尖穿过发梢,揉了揉,动作细腻,将情人间的关切表现得无微不至。
言清欢从他怀里仰起头:“我害怕。”
语气里的无助,仿佛眼前的女子失去了全世界。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自己。
沈未还的一个怀抱,便将她从泥淖中拉了出来。
“这段时间,我想住在相府,可不可以?”
沈未还的眸光闪了闪,“公主在害怕什么,可以告诉微臣吗?”
“我有点恐婚,想早点住过来,好不好?”
她急切地又问了一句,沈未还抱她抱得更紧了。
“可以,欢儿想住哪,就住哪。”
欢……儿……
这个称呼,亲昵得直叫人心怦怦跳。
言清欢是枕在沈未还怀里睡了半宿的,清晨的第一声鸟啼自林中响起时,晨光若精灵,越过窗柩,耳畔温柔的低语像是高山流水间的箜篌,“公主,该醒了。”
脑后的枕头可真舒服,紧致有弹性,
言清欢猫儿般蹭来蹭去,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枕在沈未还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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