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料不错,黔公子是您,抑或是……陈有德?”
她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徐笙娘仰天大笑,“好精致的人儿,在我手下干事听话点,笙姨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她涂满鲜红丹蔻的手指勾起言清欢的下巴,秀眉挑起,“我就是黔公子,最近我们笙柳坊正缺姑娘,你若是好好表现,定然能够混得很好。若是敢反抗,被我徐姨放弃,可就永无出头之日。”
言清欢皱起眉头,却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但身后的游宁已然明白这黔公子做的是什么行当,“烟花柳巷的女子,大多是自愿入行,怎可逼良为娼!”
徐笙娘翻了个白眼,“别逗了,你一个公子哥难道没去过风月场所,在这和老娘说什么仁义道德,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游宁活了这么多年,干干净净,修生养性,徐笙娘身上脂粉味浓烈,说的话也令他厌恶。
言清欢冲他微微摇了摇头,徐笙娘说的不错,她现在是爸爸,忍不起。 。。。。。。。。。。。。。。。。。。。。。。。。。。。。。。。。。。。。。。。。。。。
有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佛曰三悲: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
天人永隔,此爱难全。
她低低呜咽,一室静谧,二人衣衫不整,各有心事,淮城的夜,冰冷孤寂。
游宁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黑夜,他扑通一声倒了下去,言清欢抬头大惊——这人不惜自损经脉,以内力逼出药力!
言清欢来不及悲伤,忙奔上前,扶起游宁,按住他心口,将内力传输过去,替他疏离紊乱的真气。
“你知不知道强行逼出内力有多危险!要是方才有半分差错,便是经脉全断,一身难以习武持剑!”
游宁勾唇淡淡笑了下,随即昏死过去。鲜红的血液在黑夜中刺痛了她的心,多少个日夜,这少年为她付出得不比沈未还少。
他碍于言语的表达,她碍于旧爱的死去,两个人就像结伴而行的兄妹,互为依靠,互为扶持,将各自的心思按下不表,但言清欢怎会不知,游宁对她的爱慕之情?
还记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初见游宁,少年木讷冷漠,发起酒疯来追着她和无痕切磋,至后来一夜国破,他只身闯进天牢,破十六层守卫,救她逃出帝京。
在襄阳城的小山村内,游宁和她隐姓埋名,做山野间普普通通的少男少女。
酒酿村无数个晨起日落,少年便似一抹穿破黑夜的阳光,不发一言,却处处留心,他的关心不溢于言表,却无微不至。
言清欢满眼憔悴,她盯着靠在她怀中昏迷的游宁,不知前路,不知后退。
她探出游宁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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