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泽回国好几天,处理完手里的几个大案子之后,才到小姨家谈一谈关于送她去美国的事。
“小姨,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很希望你能去美国,我们都很需要你。”傅越泽坐在程宅的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亲人,他心里有些微微痛。
面前的程母早就不像当初的样子,半躺在沙发上,日历上都已经走过了春分,每个人身上的衣衫也是越穿越薄,而程母躺在沙发上,腰部塞了个大大的靠枕,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羊绒毛毯,浑身裹得严丝合缝,一点空隙也没留。
头发披散着,不再像从前那般黑亮柔顺,只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花白已掺半,脸色枯黄,眸子里带着混浊的光,听到眼前人的话,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嗫了嗫唇角,气息微弱的仿佛病重的人。
“越泽啊,小姨怕是辜负了你父母亲的期望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让你们需要的可能,不拖累你们就已经很好了。”说完这句话,程母猛地咳嗽起来,佝偻的身形剧烈地颤抖着,空气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傅越泽眉头紧皱。
他一来到小姨家看见小姨的时候,就觉得小姨很不对劲,看那个样子好像是病了很久,可是他带着小姨去了医院检查,却被告知什么病都没有,只是有些营养不良,输了点营养液就回来了。
之后他又暗暗的带了小姨去心里医生那,医生说,这是思虑过重,情绪压抑导致的身体自我封闭,大概是有什么很想念的人或物一直都见不到或者得不到,才会这样。
可是据他所知,程芯蕾虽然逃离了这里,可是不定时的,还是会和小姨有联系,就是因为程芯蕾会和小姨联系,他雇的人才稍微找到了一点线索,不过最近一两个月,倒是没有了这个消息,难道……
“小姨,是不是程芯蕾……”
“芯蕾没有回来找我!她没有联系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没有等傅越泽问完一句话,程母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大声地喊着,手从毛毯里拿出,对着空气挥舞,因为动作太大,身上的毛毯已经滑落在地上,程母浑然不知,还是大声地叫着,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一样。
傅越泽猝不及防,忙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步子一迈就走到程母身边,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捡起毛毯盖在她身上,“我知道我知道,小姨,我知道程芯蕾没有联系你,我知道,我不问了。”
“您别激动,别激动好吗?我不问了。”
傅越泽哄了好一会儿,程母的情绪才渐渐安稳下来,只是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小姨这个样子看来是最近有人逼问了她关于程芯蕾的事,可是他所了解的,薛庄雯在这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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