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一只玫瑰。玫瑰上的小刺划破了她的玉指,流出一滴暗红色的鲜血。
她轻轻把玫瑰簪到发髻上,一身暗红色的衣袍显得她稳重而干练。
昨天晚上,她感到无比的畅快。三年来,柳姨娘在凌府,不知给她找了多少麻烦。自重者,人敬之。现如今她发疯,离了凌府远去竟,没有一个人感到悲伤,为之掩怀。
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偌大的凌府,仍旧循环往复,人人自危。
有柳姨娘,和没有柳姨娘,都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苏嬿婉含住流血的手指,望着白氏住处的方向。
布置凌府所需要的东西,她已命人前去采购了。还有娘娘的凤居,今日也已修葺完毕。剩下的,便是同白氏交差,商议娘娘省亲的细节事宜了。
看似凌府现在全权交由苏嬿婉打理,不过她心里明镜似的,白氏,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这份权利。
她觉得白氏是凌府最深不可测的人。从她嫁到凌府的第一天,她就看到这个病恹恹的主母夫人骨子里的倨傲与强权。
她如今已然病倒。却没人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老夫人从来不曾过问,二夫人也对她敬而远之。甚至就连凌良卿,也从来没有主动去看一眼久不出门的母亲。
也许白氏是孤独的。大老爷去世时,她不过四十出头,现如今,她已经个六十岁的佝偻老妇。
有些事,藏是藏不住的。苏嬿婉深深呼吸着,她要从今天开始,把一些她想不清楚的事情逐渐发掘出来。柳姨娘的发疯,给了苏嬿婉一个信号。
苏嬿婉来到白氏的房内,只觉阴寒刺骨。白氏一如往常一样,闭目养神。春姑站在一旁。
“我没唤你来,怎么你倒自己过来了?”白氏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闷。
苏嬿婉轻轻行礼道:“媳妇自是惦念母亲的身子,纵然母亲不唤媳妇过来,媳妇也没有不来的道理。”
白氏微微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却是极好的。”
苏嬿婉坐在椅子上,说道:“不知母亲可听说了没有,柳姨娘已被送到了无量寺。”。白氏眼里散发着寒光,淡淡道:“疯了的人,留在府里,只怕后患无穷。”苏嬿婉点了点头:“娘娘还有三日便要回府省亲了,留她在府里,确是不方便。”白氏道:“预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苏嬿婉应了一声,又说道:“各房的细处安排,我已一一写下,还请母亲过目……”
白氏却摆摆手,说道:“我已没有力气去看这些东西了。”
苏嬿婉试探地问道:“不知母亲患了什么病,从前竟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白氏却只微微一笑,道:“我这病,不犯则已,犯起来,总要小半年才好。原是自幼落下的顽疾,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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