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一块,我都舍不得用,今日只略用了些,倒教大少奶奶嗅见了。”
苏嬿婉心下里却不住起疑,西昆的青云香?她自幼随父母住在西昆,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味道的青云香,她只当自己没有把西昆的熏香全都见识过,便未放在心上。
苏嬿婉轻唤了绣荷一声,绣荷便把记着月例银子的账簿呈了上来。柳姨娘一见是账簿,心下里便已知晓苏嬿婉来她这里所为何事了。
她冷着眼,正要先发制人,却未曾想苏嬿婉已然先开了口:
“姨娘,别人不知道你,我自是知道的。姨娘在凌府的日子,确是难过。每月里的月例银子,不过五两,实在是难以过活。就连小小的熏香,竟也舍不得用。”
柳姨娘听着苏嬿婉挖苦她的话语,顿时恼的紧咬牙关,只死死盯着苏嬿婉。苏嬿婉亦不正眼看她,只自顾自地翻看账簿。
“听闻姨娘母家忽然失了事,竟不知出了何事,倒把姨娘急得这般糊涂,连人也分不清楚了。”
柳姨娘冷哼一声,道:“劳驾大少奶奶费心了。我母家失事这一茬儿大少奶奶先别管,只说说我怎么连人也分不清楚了?我是不识得老夫人了,还是不认得二夫人了?”
柳姨娘把凌府的主母说了个遍,单单没提大夫人白氏同苏嬿婉,她自是故意省过了她们两个,只听苏嬿婉怎么说。
苏嬿婉却不慌不忙,淡淡地说道:“我看姨娘,似乎是分不清主次了。既然想多领些月例银子,理应先回复大夫人,大夫人应允了,再来找我批准。怎么姨娘直接找了一个小小的侍妾来?她一不管家,二不明事理。姨娘自己说说看,是不是连人,也分不清楚了?啊?”
柳姨娘却丝毫没有屈服的样子,回嘴道:“大少奶奶,不是我这做姨娘的多嘴,试问现如今的凌府,未来唯一的老爷,不就是大少爷么。谁是主,谁又是次,不都是他的一句话吗?呵,怎么,难不成大少奶奶看不起我们这些做侍妾的人么?不知大少奶奶又可曾听过这句话——风水轮流转,不知到谁家。”
苏嬿婉忽而冷下了脸,厉声道:“柳月婷,我尊你一声姨娘,还是看在你侍候过老爷的份上。风水轮流转这话我倒是没听过,我只知道,这辈子,你也当不上凌府这个家。绣荷,给我记上,柳月婷不顾家规,私领月银,从今日起,克扣三个月的月奉。若不服气,只管去回老夫人大夫人去。我苏嬿婉倒要看看,这风水,什么时候能从我这转走!”
柳姨娘气的直咬牙根,却半天不敢言语,她实在没有料到苏嬿婉竟能变得如此苛刻,她之前,一向是有些软弱的。可现如今,她所施的手段,讲的话语,竟与当年的白氏一模一样。她隐约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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