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嬿婉看着白氏有些泛白的脸,只得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即便得不到男人的心,自己还有凌府这么大的摊子等待着自己去尽心尽力,自己只有把偌大的凌府上下打理好,就算凌良卿再厌恶自己,也实在不必非要将她休弃回家。于情于理,他凌良卿都不可能再贸然做出这种辱没凌家门风的事。
不过,当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时,只怕日子非但不会千娇百媚,反而会过得愈加艰苦。这苦,既可能来自于外人的风言浪语,又可能来自于自己凄苦的心。她苏嬿婉从来都不是坚强的人,这三年,她不过是在白氏的帮扶下,才逐渐有了一个管家大少奶奶的模样。实际里,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住着的,不过是一个小儿女。若不是近几日的接连变故,她也不会成长得这般迅速,几乎连她自己,也都在暗暗地惊诧着自己的变化。
白氏冷哼一声,道:“当年,老爷健在的时候,柳氏那个贱货没少在老爷耳边吹风,害得老爷躲我如避瘟疫,恨不得立刻休了我,把柳氏放在一家主位。不过,柳氏无子,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小妇人而已,她怎有管得了这么大一片家业的手腕?这一片家业,不还是得靠我里外打点?所以,这女人啊,有时靠的,不单单是男人。嬿婉,良卿虽说是我的孩子,但他就是不喜欢你,我也别无他法。你嫁入凌家这三年多,把一片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又怎能舍得你离开呢?所以,今天我对你说的话,你可千万要往心里去呀。”
苏嬿婉看着白氏,她实在没有料到白氏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偷偷地扫了一眼白氏。只见她一身素衣,坐卧在椅上,虽仍时刻保持着一位主母的威严。不过,却隐隐给人以外强中干之势。苏嬿婉只觉此时的白氏,似有许多隐秘,不过此刻,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揣测不到的。
苏嬿婉只得行礼,说道:“妾身定会牢记夫人的教诲。”
白氏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声音却虚弱了许多,只淡淡吩咐道:“忙了一天了,相必你也倦了,去吧,歇息去吧。”
苏嬿婉答应一声,待白氏再不言语了,这才起身移步到门外。
春姑见苏嬿婉推门走远了,便来至在白氏身边,轻轻捶腿,说道:“大小姐今天,怎么对大少奶奶说出这么一番肺腑的话。”
白氏眯缝着眼,目光似乎有些呆滞:“大限将至,不得不言。”
苏嬿婉从白氏那边出来,心情却是百般复杂。正坐在梳妆台上,却忽然听人报老太太传饭,心下不禁起疑,老夫人晚膳从来不命人伺候,怎么今日却如此反常。一旁的绣荷笑着给苏嬿婉梳头:“看来啊小姐还是原来的大少奶奶,正儿八经的大少夫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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