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怎么也在?”
我怔了怔,确实有点意外——因为我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本以为已经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当中的、已经许久未见的瞿安然。
我又定睛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她。
那位瞿小姐穿着一袭金光闪闪的晚礼服,梳着优雅的发型,化着一贯精致的妆。她手里拿着的那只手包我认得,当然不是认得牌子,而是认得样子——之前我几次见她,她拿的都是这一只。
后来我听欧阳昀念说过,这位瞿安然瞿小姐的家境并不算富裕。虽然她总是说自己的父亲也是经商,但实际上不过是小本生意而已。她学艺术学钢琴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在生活费和日常的花销上,未免就稍有几分紧张。这些所谓的能在上流圈子里撑门面的行头,也就只有那么寥寥而已。
对此,我表示非常理解。因为我就出自那个环境,那个圈子八年之前到八年之后都没怎么变过。
我见过不少人如瞿安然一般,明明生在寻常家庭,却总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不同寻常的模样——我想她们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给家庭带来多大的负担,但是真正萌生了那样的念头之后,鲜少有人再出淤泥而不染。
很早之前我还曾问过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不得不承担家庭的重担,如果像绝大多数人一样生在寻常人家,我会不会也是这样?
但最终我没办法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毕竟人的欲望都是趋上的,人在这个年纪的虚荣和攀比,或多或少都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更何况我知道,我也压根不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所以对于瞿安然那个姑娘,我的主观情绪当中并没有那种如欧阳昀念一般的鄙夷和看不起。我反倒相当淡然,甚至觉得她……有那么一点可悲。
没有自己最坚定的目标,一心只想靠着攀上一棵大树而与有荣焉,能走多远呢?
我不知道瞿安然最终能不能成功,我觉得可能性应该不小吧?毕竟她漂亮,有些一技之长。虽然情商和智商都不尽如人意,但也算个中等偏上的花瓶。
只要……她能实际一点,不要总想着把自己的眼光放的那么高。
就比如,莫烨川。
但是转念一想,经过了莫烨川这样的男人,眼光就再也不会落下了吧?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就比如,我。
我顾如沉,就是眼光被莫烨川养到刁钻的一大典范,正经八百的前车之鉴,血泪教训。如果不是因为之前那一茬,我倒是还真像跟我学妹瞿安然掏心窝子地聊一聊,说不定还能抱头痛哭一场。
想当初余鑫凯还是个正人君子的时候,无论哪方面的条件比起我来,都高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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