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莫烨川的话,我额头上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种中学教科书上的名言警句,我真没想到能从他嘴里听到。
别说,还真是挺违和的。
不过与此同时,我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表现,才让莫烨川这样有感而发?
“你……什么意思?”我愣愣地问了问。
莫烨川笑了,他扬了扬下巴,冲我脚底下那两个大麻袋指了指。我低头一看,顿时明了——在没有系紧的麻袋口里,隐约能看到《实验心理学》的封面标题。
只听莫烨川接着说道:“但是在我印象里,你可不是随随便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好好的钢琴怎么不弹了?反倒学起了心理学……有意思吗?”
我垂着眼睑,随口回他一句:“没什么意思。”
内心却忍不住想骂他两句,什么叫“老骥伏枥”?我承认我是马没错,可也没到老的程度吧?!
“难不成你有什么心理疾病?”莫烨川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继续说道,“正好这几年我闲得无聊,也考了个心理学的学位。不如你跟我说一说,我给你做一下咨询疏导……”
“莫总,”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您日理万机工作繁忙,何苦跟我浪费唇舌?你,未免也太矛盾了吧?”
“矛盾?”莫烨川眯了眯眼,眼底有道不明情绪一闪而过。
“你口口声声地让我滚,跟我说我现在落魄媚俗到让你不屑,可你为什么不直接无视我,甚至把我当个屁放掉?如果你想报复我,那我更希望你能用一种干脆果断的方式,那才是你莫烨川的所作所为!”
莫烨川的脸色沉郁下来,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势头。
“你看看自己,现在这种翻来覆去优柔寡断的行为算什么呢?你啰里吧嗦絮絮叨叨,比娘们儿还不如!莫烨川,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态度对我。”我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这样,已经腐烂到骨子里的女人,你八年之前已经领教过一次了,你应该彻底把我踩到尘埃里,不是吗?!”
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我往上背了背包,拖着麻袋准备离开。走到哪儿算哪儿,反正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我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
我烦透了总是猜测他的心思,更烦透了他总是时不时地用这种阴阳怪调的语气说话,如这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莫烨川。
我记忆里的那个男人,笑闹随心,杀伐果断,言语精炼,说一不二。无论在任何事情上,只要他打定了主意,那就没有任何机会动摇。
他从来不会浅薄浮夸,也不会心猿意马。如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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