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几次,商祺彦的高热总算是退下去了一点,但言雨诺还是不放心,依旧不停地替换着毛巾,生怕这病会再次反扑。
商祺彦的右腿也被言雨诺裹上了热毛巾,她心想着即使不能止痛,但只要略微能缓解一二也是好的。
从白昼熬到黑夜,言雨诺的肚子终于忍不住抗议了起来,想着‘阎琦’醒来也要吃东西,她随即摸索着来到了厨房,打开了冰箱,她将冰箱中的蔬菜一一拿出来,摸一摸,又放到鼻子下面反复地闻一闻,总算是找到了几样能用的。
对于做饭,言雨诺最大的障碍就是切菜,之前在国外,许濡笙从来未让她进过厨房,早前的记忆什么的,可以说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如今只能一点一点摸索着来了。
一刀,两刀,言雨诺切的极慢,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想象着,被她切过的菜的样子,有千奇百怪的形状,越想越觉得有趣。只是,一个分神,她切到了自己的食指,蓦地一痛,鲜血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言雨诺将手指含在嘴里,不自觉地拧起了秀眉,看来无论做什么,都要专心才行。
大半小时过去,言雨诺终于将米和材料放到了锅里,点上了火。不过是做个普通的粥,已经让她累成了满头大汗。
将厨房稍微收整一下,言雨诺又回到了商祺彦的身边,她伸过手想将他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她先是一惊,继而脸上挂上了喜色,“阎先生,你醒了?!”
“嗯。”商祺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他将目光从言雨诺的脸上移到手上,陡然看见她食指上长长的口子,不禁蹙起了眉头,“你这手,是怎么了?”
“哦,都怪我太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割了一下,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腿还痛不痛?”言雨诺一边儿关切地问着,一边儿伸手在商祺彦的右腿上轻轻按了按。
“切菜?为什么切菜?”商祺彦的眉头越皱越紧,声音也撕裂地更加厉害。
言雨诺赶紧抬手在他胸前轻抚了两下,“阎先生,你还是先别说话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等等!”商祺彦急声叫着,径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肺里忽然一阵难受,连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言雨诺连忙止住动作,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理着气,“都让你好好躺着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别人的话呢!”
这话似是责备却带着些许关心,商祺彦不仅不生气反而十分受用,他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平复了下来,“你……你又看不到,小心再磕着绊着。”
原来竟只为了这句话么?言雨诺心中忽而一暖,有些关心虽然微小,却能让人暖到心底。在她的感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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