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将方才的那些心思丢了个一干二净。
薛清宴浑然不知陆氏和薛兰兮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么其乐融融的气氛挺好,于是偷偷溜出去,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一坛酒拿了过来。
看到薛清宴拿了酒来,陆氏连忙拉了薛季言出去,“明天还要忙一天呢,你们玩着,我跟你们爹爹回房守岁。”
说着,陆氏便拉走了薛季言。
薛清宴和薛兰兮送了陆氏出去,两人让人拿了一个小炉子过来,又从厨房拿了些下酒菜摆上,一边温酒,一边闲聊。
“尝尝看,景郡王府送来的红颜醉,长笙跟我唠叨了好些日子,说让你少喝一点,我说不让你喝,他又不乐意。”待酒温的差不多,薛清宴给薛兰兮倒了一杯。
薛兰兮看着白瓷杯中粉红色的酒娘忍不住笑道,“哥哥可知道,长笙表哥为何非得让我喝,却又不许我多喝?”
“为何?”薛清宴不解,这事儿他也奇怪,却也没有仔细去追究那么多。
“这酒乃是用春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枇杷和莓果酿的,虽然东西不罕见,却也不多见,没想到,长笙表哥竟然拿来酿酒了。”薛兰兮摇了摇杯中的酒液,嗅了嗅其中的香味儿笑道。
“难怪如此,这酒虽说不算烈,后劲却也不小,你确实要少喝。”薛清宴点头,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还挺不客气,薛兰兮看着薛清宴的那么一大杯有点无奈,忽然忍不住笑道,“哥哥也少喝一点吧,喝醉了,可没嫂子照顾你。”
“你还是个小姑娘么,怎么张口闭口嫂子的。”薛清宴喝酒的手顿了一下,无奈的问道。
“如何不是!这事儿娘也经常问,你为何就不应了呢?不过说起来,哥哥莫非是有了喜欢的姑娘?我看你日日带着一个旧的已经发毛的香囊,莫不是你喜欢的姑娘送的?”
“你说这个?”薛清宴拿出一个黑色的旧香囊给薛兰兮看。
薛兰兮左右看看,那香囊用黑色的云锦做底,绣了一个大老虎,大老虎的脚底下,则踩着一朵朵的白色祥云。
这构图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那绣工,委实不忍直视。皱皱巴巴,坑坑洼洼,中间还有许多怎么看都忽视不掉的线头。
这样的功夫,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孩子拿来练手的东西。
“未来嫂子的绣工,委实不……”薛兰兮的表情,有些无法言说。
京中女子,谁会有这种绣工,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你忘了?”薛清宴又问了一句,表情有些奇怪。
“忘了什么?”薛兰兮又看了一眼那个荷包,并没有看出什么。
“这是你去江南之前送给我的。”薛清宴的话,让薛兰兮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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