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量提纯的迷离散,如此近距离接触,必然会导致昏厥。”不等苏秋漓吩咐,太医便查验回禀道。
“好精细的功夫,要不是大小姐您心细如发,奴婢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关窍。”秦嬷嬷愤愤咬牙,“老太君的床褥一直由静香整理,定是这小蹄子吃里爬外收了谁的好处,奴婢这就让人把她抓来!”
静香是苏老太君身边的二等丫鬟,长的眉清目秀,苏秋漓经常来寿鸾院请安,也是见惯了的,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锅”,她显然比陈氏更茫然无措,只一个劲儿地磕头,“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也没做,实在不知道那些粉末是如何出现在枕芯里的,求老爷大小姐明鉴!”
“老太君寝室里一应用品皆由你来替换,寻常人碰都碰不得,不是你还能是谁!”不等苏贤开口,愤怒的秦嬷嬷就先一步怒喝道。
若想大事化小,顺道把陈氏摘出来,推静香来顶罪自是最好的选择,然而苏秋漓就算用膝盖想想也明白,静香绝不可能是凶手,最起码不会是幕后主使,因为她一个丫鬟就算攒上十年的例银,也买不起昂贵的迷离散。
“秦嬷嬷,老太君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就算再狼心狗肺,也不会害老太君啊!”
公侯府邸里得脸的丫鬟,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尊贵,只要她把老太君侍奉好了,往后指个寻常富贵人家做少奶奶绝不是难事,她怎会没脑子自寻死路。
“那你倒是说说,这药粉怎么就跑到枕芯里了?”这次问话的不是秦嬷嬷,而是苏贤,不等静香开口,他又补充道:“你仔细想想,把这几日有机会接触到枕头的人一个不落地都说出来,若敢不尽不实,本侯立刻把你发落到刑狱去!”
定远侯府的刑狱虽然比不得宫里的慎刑司,却也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奴婢说,奴婢说!”静香吓的浑身发抖,生怕晚一秒就要被拖走,看她的神情,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然而那话就像卡在喉咙上的鱼刺,迟迟吐不出来。
苏秋漓看在眼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这显然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有谁值得这时候还要保全?
“你倒是说啊!”陈氏急于撇清自己,自然比谁的耐心都差,只见她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静香的衣领,“刑狱里几十种刑罚,别说全部受上一遍,就算只受个一两种,也足够让你生不如死,你是不是真想尝尝指夹板的滋味!”
苏贤显然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听到这话,立刻扬声道:“来人,立刻把静香送入刑狱,说出实话之前,不许她死了!”
“不要不要!”眼见两个粗壮的家丁就要把自己架走,静香快步膝行到苏贤面前,拽着他的袍角啜泣不止,“是母亲!昨日老太君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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