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苏贤陪陈氏回到凝萃阁,亲自叮嘱府医为爱妾上了药,又追问道:“伤势如何,可会留疤?”
“老爷放心,陈姨娘的伤口面积虽大,但所幸未伤及肌理,只要不沾水感染,半月内便可痊愈,并不会留疤。”
府医的话让苏贤放下心来,微微颔首,“务必要用最好的药,仔细看顾着。”
“是。”府医答应一声,开药去了。
陈氏低眸一笑,语气温柔如水,“有老爷这般关怀,妾身一点都不疼。”她稍稍停顿一下,有些担忧地继续道:“老爷,夫人平时待妾身挺好的,并无这般蛮横凶恶,可能是失了掌家权心情不好,您就别生她的气了。”
原本处置了柳氏,苏贤心里的气已经差不多消了,毕竟簪子划破的不是他自己的脸,可这会儿再听陈氏提及,不由又多了几分不悦,“她平时都做了些什么,本侯心中有数,你不必为她说好话。”
“好了好了,妾身不提。”陈氏亲昵地揽过苏贤的脖子,巧笑嫣兮,“什么权利不权利的妾身都不在乎,妾身只希望老爷长命百岁,能永远陪在妾身身边。”
谁都喜欢听好话,更何况说好话的还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苏贤眉心渐渐舒展,“有你在,本侯怎么舍得离开。”
柳氏跟苏清言商量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从那天起,锦绣阁倒是彻底安静了下来,柳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意识到错误,自己罚自己闭门思过。
皇后千秋节赐宴,苏秋漓身为定远侯嫡长女,自然在邀请之列,又因着她未来宸王妃的特殊身份,皇后特意赏下一套浅紫色鲛绡纱裙并两对镶羊脂玉红蓝宝石金累丝簪,以示恩宠。
金簪也罢了,不过是官窑打制的新款,中规中矩的样子,但那套鲛绡纱裙却是难得的很,相传鲛人善于纺织,可以制出入水不湿,薄如蝉翼的龙绡,因鲛人神秘,此纱便极为难得,只怕宫中也不过寥寥几匹。
柳皇后竟然裁成衣裙赐予她,真是下了血本。
“小姐,奴婢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纱裙,您快穿上试试。”雯儿激动的眼睛都要直了。
“太奢靡了,先收起来吧。”苏秋漓淡淡道。
这样稀罕的衣裳,只怕连宫里的皇女们都求而不得,她若真在千秋节那天穿着四处招摇,只怕是走一路拉一路的仇恨。
“的确珍贵了些,但这是皇后娘娘亲赏的,难不成谁还敢说什么?”
“皇后娘娘赏赐是格外荣宠,但我不知死活地穿出去,就是僭越了。”苏秋漓虽然没见过柳皇后,但从这些天了解到的资料来看,对方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
更何况,她们还是敌对关系。
事反常态必有妖,谨慎些总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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