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靳烈风送给她一桌海洋一般的玫瑰花。
那些花是他亲自摘的,空运回来,再一朵一朵摘去那些玫瑰花的刺。
而现在,显然在她身下的,都是一些新鲜没有做任何处理的玫瑰花。
鲜明的反衬。
“记起来了?”
靳烈风站在她身旁,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领子的扣子,一把扯下一丝不苟的领带,看也不看她地开始松开袖口的扣子。
阮小沫抬眼,看到自己所躺的这张安置在休息间的大床上,触目所及,皆是鲜艳火热的玫瑰。
浓烈的绿色叶片、长长的茎、和那些生长在茎上的尖锐的刺。
她手掌上的刺还带着她血的鲜红。
新的折磨方式么?
阮小沫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心口却突如其来地堵得难受。
她还记得那天靳烈风为她下了一场漫天飞舞的泡沫雨。
她站在那个露台看出去,周围所有的广告大屏上,都打出的那些他对她告白的话语。
还有他仔细摘除所有刺的那一办公桌的玫瑰。
阮小沫不自觉地用力攥紧了手里带刺的玫瑰,任由那些刺往手掌里扎得更深。
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消一些记忆带来的痛苦。
她本来以为她在经历了被他的不信任、他亲自选出那些男人来强了她,她就已经对靳烈风彻底死心了。
可心脏为什么还是会难受……
“靳烈风。”她低声地道:“你知道吗?不论之前的那些事你信不信,也不论你有没有对我有过真心,我——”
阮小沫顿了顿,才静静地道:“我对你,死心了。”
无论是承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都死心了。
她这句话,却仿佛更加触怒了男人似的。
靳烈风一步跨上了床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阮小沫,你说什么?!”他恶狠狠地逼问道:“怎么了?这个时候想起继续辩解了?!”
之前她不是都认了么?
她不是完全不辩解了么?!
那她现在又在说什么?
她凭什么在他亲自抓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酒店约会之后,还能以这样的语气,说出对他死心的话?!!
死心?
呵,她什么时候对他有过真心吗?
她的语气、神情,却仿佛她是真的爱上过他一样?!
可笑!
阮小沫却不再多说什么,挣脱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就干脆闭嘴不言,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心脏痛到了极致。
以往的回忆和现在的处境交叠,无一不是最狠辣的讽刺。
靳烈风狠戾地盯着她的脸,她苍白的小脸看上去脆弱却又有种莫名地坚韧,就像是一只纤细的水晶,美丽而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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