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濡将东西揣进怀里,黑袍大手一伸,就着自己的衣领就将自己拖走,根本不给你喘息的机会,她知道这张也没有用,于是任由对方将自己拖下楼。
黑袍男一路将宋濡拖到楼下停着的黑色轿车里,打开车门,粗暴地一把将自己塞进了车的后座里。
宋濡被退得一个趔趄,脑袋出戳到了钟元的肩头,对方的肱二头肌硬的像是块铁疙瘩,如果不是厚实的羊毛大衣在中间垫着,宋濡一定会被撞的晕上一阵。
她连忙直起身,伸手扶额,掀起眼帘。
钟元轮廓刚毅坚硬的脸庞,有一半埋进暗影里,像是公园里板正阴沉的石雕。
宋濡暗地里朝着门边上缩了缩,问他了个十分奇怪的问题:“我睡得是弹簧床垫么?”
她看着对方下颚处的阴影,钟元垂下眼皮扫了她一眼,目光穿过挡风玻璃,停留在无法穿透的黑暗当中。
就在宋濡几乎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钟元沉声开口:“到了你就知道了,说不定还你会遇到老相识。”
宋濡一愣,抿了抿唇,装过头看向窗外。
现在,一点不安的情绪,都不敢被钟元发现。
轿车缓缓驶出小区,开进街道,两侧街景飞速向后掠过,宋濡的视线散在那些飞驰而过的树木与楼宇当中,心乱如麻。
以前总觉得生死有命,该到了大限将至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躲不掉,就像她的父母,即便没有去实验室,说不定也会被霍夫曼的人手弄死在大街上,家中,任何一个地方。
或者又像是宋远之,乘坐的车辆没有问题,路况也没有问题,车子却生生撞毁栏杆,掉下悬崖。
宋远之的死亡像是一个开关,启动的同时,也改变了宋濡的一些走向,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心理上。
而先自爱即便是自己被对方挟持,还能理智地跟对方谈条件,是否能给个弹簧床垫。
宋濡无声地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指关节,然 后将头往车窗上一倚,安稳地睡去。
隔着后视镜,黑袍人抬眼看了宋濡一眼,笼着胳膊,歪着脑袋靠在车窗边上,合着眼皮一动不动。
仿佛像是找她度假 ,而不是绑架。
“杜荷。”
钟元的声音就沉重发闷 像是一口嗡鸣的钟,静谧的车厢中十分炸耳。
宋濡的耳膜嗡嗡作响,不禁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
开车的黑袍男应声:“是。”
“给她家一个弹簧床垫。”
“是。”
宋濡依旧兀自合眼,唇角无声微弯。
车子开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沿着马路朝着南方疾驰,终于在靠近高速路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天幕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呼吸间喷薄的白雾在橘色的路灯之下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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