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庆道:“你说谢磊啊,我们相识在五六年前,他从外地而来,穷困潦倒,走投无路,都快要饿死在路边了,我见他四肢健达,也没有什么神智不清的问题,猜他一定是有什么难处,便帮助了他一些,并推荐他去了城口守卫军处。
“一开始我也并未在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们行走江湖之人该做之事,但他在那里干了一段时间后,又找到我,还了当初我接济他的钱财,还请我喝了一顿好酒,这一来二去,我们渐渐也就成了生死之交。他也算是有本事,从一个小小守卫军做到了统领,之后屡次三番想让我也穿上那一身官服,但我并不答应。”
方潜听完也甚是佩服谢磊,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小子,竟然能做到守卫军统领,其中辛酸一定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但是这番话也同样加重了她的担忧,这样一个人,从最低阶的士兵一步步爬了上去,他的城府之深,思虑之缜密,一定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无论是阴险狡诈之徒,还是忠厚老实之人,若是想法也跟着改变,那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人心若是复杂,那可是比鬼神还要更可怖一些。
但是方潜又转念一想,这谢磊也算懂得知恩图报,和段庆的交情也没得说,应该有不会利用段庆来达到自己的不为人知的目的。
可是啊,人心隔肚皮,心中所想总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猜得出。
这世界啊!
方潜忽然觉得格外心酸,亦有些茫然,一想又不能懈怠了段庆,于是脸上强行堆笑,道:“谢大人也实在让人敬佩。”
段庆豁然一笑,道:“都说权谋之人,就如登山之徒,越往上走,人就越少,天气越寒,便会多添些衣服,只是这衣服多了,人也就变了味了,但我这兄弟不是,别看他是个头头,但是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否则的话,以我这性格,早就和他生疏了。”
方潜嫣然一笑,她越是听段庆这样说,就越是不敢去证明自己的猜想。
雁过无痕,他们本是如蜻蜓点水一般,从忻州一掠而过,但是不曾想竟然发生了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
方潜隐约感觉,在这件事的背后不会那么简单。
正当沉默之时,阁楼之上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绝对是跑上来的,而且步伐极其沉重。
众人明眼在晃,盯着门口。
门吱呀开了!
推门而入的,竟然是谢磊。
见他满身泥泞,穿的灰色短衫上裂开了几道口子,脚下踏的黑皮软靴也灰沉沉的。
谢磊一脸疲惫,口干舌燥,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直奔桌上,端起了一杯茶,大口大口喝了下去,然后又大喘了一口气。
众人甚是惊讶,本来就在满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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