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双手快速封住了身上的经脉，一抹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我若少坚持一秒，倒在这里的，恐怕就是我们两个了。”
黑衣人扯下了面纱，大口大口贪婪地喘息着，风灌进他的衣领，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面纱之下，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他是草上飞！
草上飞走到了方潜身边，从身体中拿出了一颗晶莹的药丸，塞到了方潜口中，又伸手点住了她的“天池”“地明”二穴。
然后，他将方潜扛在了肩上，找了一处山洞，拾翻了一些还算干的柴草，将之点燃。
草上飞扶起方潜，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方潜体内。
他额头上满是虚汗，面色苍白，盏茶时间，他终于支持不住了，倒在了一旁。
草上飞虽然打退了方潜，但只是险胜。
他同样受了内伤，再加上又给方潜体内输送真气，帮她将躁动的经脉恢复平静，现在，终于坚持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外呼啸的风声、雨声静谧了下来，天空中出现了一抹似火般的骄阳。
方潜紧皱的双眼忽然睁开了，一股强烈的光芒映入她的眼中。
方潜被晃得睁不开眼，只道：“这是哪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草上飞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朗声说道：“天堂客满了，又将你退了回来。”
方潜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挪开了自己的视线，顺着那些强烈的光，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双眸熠熠生辉，惊道：“草上飞！”
草上飞生气地说道：“亏你还认识我，要是昨天密林之中，你再多用一分力气，我们恐怕就要在黄泉之下相见了。”
方潜又惊又喜，忽然觉得身体中传来巨大的安全感，之前那股压抑的暴戾之气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眼中明媚生光，心中涌上而来无数的问题，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停滞良久，才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草上飞脸上依旧自信满满，一股潇洒的气息，道：“当然是为了救你。”
方潜喃喃道：“救我？那黑衣人呢？你把他打退了？”
草上飞道：“什么打退？那黑衣人就是我！”
方潜有些迷惑，还觉得脑子有些晕晕沉沉，道：“你？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草上飞神色呆若，道：“之前那冰雪聪明的方潜去了何处？怎么现在坐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傻子？”
方潜摇了摇头，道：“那你……你为何如此？”
草上飞叹道：“你心魔难控，若不让你把全身的暴戾之气都释放出来，也不可能做到根治。”
方潜迷茫的双眼渐渐清晰，道：“所以昨天你才一再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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