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门外跑了出去,好像是急于逃离什么一样。
“嗯……”见郭品半天没动,浮安扭过头看着他,一双清凉的眸子中此刻全是疑惑。
“你,不去追?”
“额……”听到浮安的问话,郭品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傻愣愣地问道。
“追……什么?”
“啪!”毫无征兆的,浮安眼神一愣,右手就像闪电滑过一样狠狠地拍了郭品后脑勺一下,“是我宿醉还是你宿醉?追不追?不去就后悔一辈子!”
“追!”
而换来的则是郭品愈发低下去的脑袋,看得一向生性淡泊的浮安都是一阵无语,最后只能微微一叹。
“唉……罢了……”
就连这最后一声叹息,也慢慢像是一缕青烟一样,缓缓消散在空气当中。
再也不见。
……
安丘镇,陷虎坑。
雨。
漫天的雨水像是一把巨大的笼子,把这一方天地没头没脸地罩在当中,再下起无尽的雨水冲刷着当中万物。
逃是无处可逃的,只能闭上眼睛,弓起脊背,任由无尽的暴雨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承受着这造物主赋予的无尽恩典。
恢宏雨幕中,一行由二三十名青壮和五辆骡车组成的队伍撕破雨线,慢慢行来。
远远看去,不论是人还是骡车都被这场大雨浇得像是晕了油彩的画布一般,线条模糊得在风雨中蠕动着,渐行渐近。
骡子比驴有力气,又比马有耐性得多,也更耐雨水与饥饿,看得出来,这是一支常走外场的队伍。
果然,打头骡车上面正无精打采地插着一支镖旗,红底金字写着一个大大的“隐”字,赫然正是平治城大隐镖局的记号。
“大哥,还有多远啊!兄弟们能扛住,再这么下去,骡子都扛不住了!”
雨幕里一个粗葛的声音响起,行人皆被厚重的雨披挡着,也辨不出究竟是哪个人发出的声音。
不过听到这个声音,队伍打头的人影微微一顿,然后一个沉稳的嗓音自雨幕后响起。
“快了,告诉兄弟们再加把劲,前面过了陷虎坑就是伏龙岗,那里有家大客店,咱们休息一阵等雨停了再走。”
“好嘞!”听到这句话,队伍中排第三人的人向后一扭头,在这大雨中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二哥、三哥、五弟,大哥说了,前面休息,兄弟们都加把劲,到店了每人一盅热酒暖身子!”
“好嘞!”
“谢谢大少爷!”
“多谢镖头!”
……
连着几个道谢的声音响起,气得打头的方金一乐:“老四这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说给酒喝了……”
行镖在外,最看重的便是安全,不出岔子,所以一般来讲不论酒瘾多大,环境多熟悉,为了保证货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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